“爸,大姑最近经常给你打电话啊?”
这些话哪儿是她老爸能想到的,一听就是照搬了她大姑的原话。
她老爸这个人,就是心肠软、外加耳根子软,自己是软包子,难怪别人都想来啃一口。
根本不用过脑子,陆晓夕都能想到她大姑不停给她爸打电话的场景。
然后陆药生这边,估计是不耐烦加耳根子软心软的毛病犯了,答应了她大姑什么事儿。
“给多少?”陆晓夕先试探地问。
“五万。”
“五万?”陆晓夕的声音明显上扬:“那您老一个月工资多少?”
陆药生有点不好意思了,低着头不敢看陆晓夕的眼睛:
“不是给,就是借。等你月娥姐过了这个难关,会还给我们的。”
借?
根本一点诚意都没有!
一没说什么时候还,二没说利息。显然是打算遥遥无期地借下去。
“爸,咱家柜子里好想还有几十张借条。”陆晓夕友情提醒。
“又不是没人还。”
“对啊,我记得还有个比我年龄还大的借条,借了两百,去年给咱还了。我记得你说过,那时候你在生产队当医生,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几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