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先生笑笑揉揉穆炎的发顶，道：“这呀，是先生年轻时的勋章，也是先生曾恣意、认真活过、努力过的印记，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今褪去了光环，她拖着千疮百孔身躯的暮年可能叫人唏嘘，叫人同情。

当她那绚烂壮丽的过往和激情，将永远是她的骄傲，她的荣耀，伴随着她一路前行。

这便够了。

她的人生和青春，总不算白枉一场。

穆炎看着她眼中如海洋般包容的眼，突然起身对段先生轻轻鞠躬道：“我先准备一下，明日再来找您。”

段先生知道这小丫头是心疼了，但她的身体她知道，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不介意的，真的。”

“相信我，我会尽我所能帮助您的。”

因为您值得。

小少女的眼神太清澈太坚毅，竟叫段先生无法拒绝。

罢了，她高兴就好。

反正她也只是一把马上要化作齑粉的老骨头，成否败否，她从不介意。

穆炎带着李凤栖回了自己的小别墅，突然回头一瞬不瞬盯着李凤栖道：“你说，以我们两个的经验和智慧，有办法改变而今的修道界吗？”

李凤栖蹙眉：“你是说……”

“将灵气和现代科技结合，是否能打破更多的局限？”

这可能吗？

要知道这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系啊。

“这恐怕有点异想天开……”

穆炎突然轻轻握住了李凤栖的手，双眸眨动，嗓音带着软软的哀求：“蓝老师，当年的机甲在现在看来，不也是异想天开吗？可是您不也做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