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发生的事情，我已经想清楚了，当时的情绪有点失控，请您放心，我肯定会好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会影响工作。”卫素素很认真地说道。

“我已经忘记昨天发生了什么，你就放心吧。今天你在会议上的表现，已经让我坚信你是个有前途的职业经理人。”苏韬安抚道，“只是你以后稍微要注意下，不要当面那么生硬的拍马屁，我虽然脸皮厚，但也会不好意思的。”

卫素素笑了笑，道：“你很少参加集团会议，因此我觉得，让您提升一下在集团的影响力，还是有必要的。不然大家都以为公司姓晏，而不是姓苏呢。”

“这样的话，以后我不想听到。”苏韬严肃地说道。

“我只会关起门来，跟你这么说。如果我对其他人说，岂不是我明天就得被炒鱿鱼了。”卫素素幽默地自嘲道。

苏韬笑着摆了摆手，道：“我相信你的专业素养，但我不仅是你的老板，还是你的朋友。很多时候没必要压抑自己，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放你个长假，随便多久都可以，陪陪家人，调节一下身心，都可以。”

“我不需要！”卫素素果断拒绝道。

苏韬叹了口气，耐心地劝说道：“其实你和老杜的问题，不仅是他忙，而是你俩都在忙，因为工作压力太大，生活节奏太快，所以才会发生矛盾。”

“董事长，我真的不需要。”卫素素咬着嘴唇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吩咐，那么我就先出去了。”

“好的。”苏韬望着卫素素那纤瘦的身影，暗叹了口气，她最近真的瘦了很多，不仅是因为工作忙碌，恐怕也是因为家庭琐事受到干扰。

卫素素返回自己的办公室，秘书送上一杯浓茶，眉笑眼开地说道：“隔壁那边现在愁云惨淡，被咱们狠狠地收拾了一把，几个新人都很开心，说当初选择跟您，实在太幸运了。”

卫素素放下茶杯，扫了一眼秘书，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凡事不能看一时，还是得要耐心地看长久发展，林颖虽然做事卑鄙，但她的综合能力无可挑剔，否则也不会被晏总那么看重。”

秘书冷笑道：“她不过是仗着自己是晏总面前的红人，所以才能掌握那么多公司资源，如果没有晏总在暗中扶持，她根本什么都不是。”

卫素素笑了笑，道：“为什么晏总扶持她，却不扶持你呢？”

一句话将秘书给问倒了。

卫素素继续说道：“就跟董事长为何帮助我，却不帮助其他员工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手段，不要轻易地小看任何人，不出意外，欧洲地区下个季度的业绩将会有爆发式增长，咱们即使追不上他们的规模，但也不能落后太多。”

秘书连忙认真地颔首，“我明白了，我将您的意思，转告给几名经理。”她顿了顿提醒道，“您的气色不是特别好，昨晚又没睡好吗？”

“习惯了。”卫素素轻轻地挥手，“没其他事情，你就出去吧。”

秘书离开办公室，并且顺便带上了那扇门。

卫素素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门又被敲响，卫素素喊了一声请进，秘书重新走入，手里拿着一个药瓶，“这是董事长刚才让人送过来的，说这里面的药丸对你的身体会有好处。”

卫素素惊讶地接过药瓶，沉默不语。

秘书低声说道：“董事长对您真的很关心呢。”

卫素素扫了一眼秘书，秘书吐了吐舌头，离开了办公室。

卫素素将药瓶打开，从瓶口便可以看到插入其中，卷起来的纸条，她取出来，舒展开，上面写道：“病因心起，如果你放下手头的工作，休息一周便能自然康复，既然你不愿意休息，每天早中晚各服用一粒，半个月内一切可以如常。”

卫素素取出一粒药丸，迅速地服用一颗，只觉得药香味在嘴里缓缓散开，虽然有些苦涩，但让人神清气爽。

卫素素将精致的小瓷瓶在手里把玩，低声感慨道：“老杜啊，老杜，如果你能有苏老板对我一半用心，我至于会跟你怄气，说出那么狠绝的话吗？”

……

苏韬很少在三味集团露面，但还是嗅到内部的你争我斗、尔虞我诈。

他处于金字塔尖，无法切身感受到其中的凶险，但通过观察卫素素，还是能间接地了解到三味集团内部现在复杂的状况。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