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哧忍不住笑出了声,晨依依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你高兴个毛线,接下来有我们受得了。
想了想我说事已至此,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还是先和女鬼套套近乎吧。
你去,快,你先打头阵。
凭什么?你是地府的特助好不,我只是来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呵呵,这热闹不好看呢,搞不好就不能全身而退了,别废话了,你亲和力强,你出马绝对马到成功。
晨依依笑了笑,把我往前猛力推了一下,我脚步踉跄着重心不稳往前耸动了几步,刚好跌在女鬼脚边。
嗨,你好,我叫曲意,你怎么称呼呢?
我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里紧张得要命,转身打算狠狠瞪晨依依的,谁知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她,她居然溜了?把我推到水深火热中,就这样溜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迟迟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身旁传来女鬼的冷笑声。
哈哈,你也是地府来的说客吗?劝你还是别费劲了,合着要拘留我就拘留,想释放就释放吗?
姑奶奶还不依了呢,这断魂桥挺好的,时不时吓死几个人也挺有趣的。
得了,残生就这样过吧。
我暗暗叫苦,这女鬼简直是油盐不进,执拗得让人抓狂啊。
你,有没有什么遗憾啊,我是说上辈子,有没有未完成的心愿?
呵呵,你要帮我完成吗,多了去了,今天说一件,明天说一件,一年都说不完。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这是遇到刺头了啊,故意找茬不是。
说,说最重要的呗,我会尽量满足你,不,应该说叫地府,冥王满足你。
然后你就去往生好不好,这辈子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来世还是值得期待的。
或许是我的语气特么温婉,女鬼的眼神渐渐变了,凄楚,痛苦,迷茫,交织在一起,总之让人看不懂了。
我,我想他。
他?还是她?
他!我最爱的人,从小时候就开始喜欢他,这么多年从没改变过。
我和他差距挺大的,不管是从家世还是外表,可以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我把这副卑微的爱深埋在心底,夜夜默默祈求上天能让我和他有一丝一缕的缘分,哪怕只有一天此生足矣。
女鬼停下来了,眼神无比哀怨,还隐隐透着不甘。
我愣了愣,说你直到死的那一刻,也没打动他吧。
她点点头,很快又摇起头来,其实我死前的一个星期,刚好做了整形手术,不怕你笑话,我天生兔唇,生下来我爹就想把我扔到后山喂狼,幸好被我娘挡下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别人异样的眼神里,那种感觉真是难受得生不如死,你不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