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她不就是从窗户里落下去的吗,当时我还看见了呢。
有,有一只手,男人的手把我推下来的,他想要害我。
我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那是季嵘,可是季嵘不是把她往房间里推吗,怎么会到这个鬼地方呢?
除非,阴窗的落地之处并不是我爸的卧室,而是通向了这里!!!
想了想我拉着她坐下了,事到如今是福是祸尚未得知,还是保存好体力为佳。
背靠着墙壁,心里似乎安定了许多,我开始盘问起她来,为什么会去我爸的卧室呢?不是不准她跨入那房间一步吗?
张姨啊了一声,有点着急地说没有啊,我哪会去那间屋啊?我知道那是你爸妈的卧室,还供奉着你妈的遗像呢。
说句不好听的,你就是请我我也不会进去的,晦气啊。
我愣了一下,这话虽说不大中听,但也在理呢。
自从我妈死后,那间卧室就成了专门供奉我妈的灵堂,长年烛火,烟雾缭绕,不相干的人都要忌讳三分呢。
好吧,那你怎么会在窗户上呢?
不对,你怎么看出我是进了你爸的卧室啊?
我们几乎异口同声质问着对方。
我被问懵了,随即想起我爸卧室是没有窗户的,只有阴窗,但若是张姨没有进去过的话,那肯定还有别的通道能直达阴窗?
你先回答我,这对我很重要。
我,我正在客厅里打扫卫生呢,身后传来一阵异动声,回身一看差点没把我吓个半死啊。
你,你妈,你妈的遗像居然滚到了我身后,又不是球形的,居然会滚,你会奇怪不?
我瞪大了眼睛,只感到脑子里嗡嗡作响,我妈的遗像异变了?
为什么?难不成是眼娃在捣鬼?它,它在报复我妈吗?
后来呢,说重点。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手紧紧攥着对方的手,她高声呼痛往回缩着,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连忙放开了手。
我自然是吓得不住往后退,谁知那遗像竟然步步紧逼,你妈的脸似乎也鲜活起来,直勾勾地瞪着我。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眼神里迸发出一种叫仇恨的光芒,我很不争气地哭了起来。
一边退一边叨念着,大姐啊,你可别吓我,我是真心对老苏好的,我想好好照顾他的后半生。
再说了,你也不是我害死的,我也没有插足你们的家庭,你死后我才和老苏认识的,于情于理你不该对我有恨意啊。
听到这儿,我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这话倒也不假,我爸妈的感情情比金坚,从我记事起鲜少红过脸。
这张姨的确是我妈死后才走进我爸的生活的,又把我爸照顾得无微不至,按理说我妈不应该对付她啊。
我这么一念叨,遗像顿住了,好像听懂了,我刚想舒口气,你妈的嘴巴张开了,一张一合,看上去诡异极了。
此情此景我恨不得自己马上晕过去,可该死的神志还无比清楚着呢,渐渐地我感觉你妈是有话对我说。
定定神,一字一句读懂了她的唇语,我被控制了,不想伤害你的,你只有从窗户逃出去才能自保。
我愣了愣瞬间反应过来了,这会儿我差不多快到门边了,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拉开门就想往外跑。
谁知门却纹丝不动,我这才发现门,已经从外面被锁住了,我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