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一副教育的口吻,朴琳琳只是淡淡听着,待他说完,她才缓缓开口道,“没错,人心确实叵测,当年初到伦敦的时候,我也只是和你喝了一杯酒,就跟你回家了。这上官嘉伦跟你比起来,起码还是个君子吧。”
叶诚慕腾的一下站起来,张了张嘴,却有些语结。当年他喜好逢场作戏,再加上在异国他乡,对男女之事并没什么戒律,奉行的便是及时行乐。因而这会儿,他确是无法辩驳的。
他憋了半天,也只得说了句,“那不一样。”
朴琳琳抬眼看他,淡淡道,“确实不一样,我看这上官嘉伦,倒是个谦谦君子。”言语间倒是毫不留情的嘲讽。
叶诚慕像是彻底被激怒了,被自己爱着的女人这般看待,哪个男人都无法接受吧。他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形象?连那个不务正业的上官嘉伦都不如?”
不务正业,这确是上官家对上官嘉伦的看法。上官家向来很是低调,至今也没人知道上官家到底有多少资产,可谓是个隐形富豪。
而上官家的子孙们,也是个个出息,到了这一代,倒是从政参军的偏多,再不然,也是像上官嘉柔这样,从事的是跟政府打交道的行业。
上官家家教甚严,至少在外人眼里,只要是出自上官家的孩子,那必然是礼仪周全、教养极好的,个个拿出去那都是人中龙凤,各方面都必然是顶尖的。俗话说,那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而偏偏上官嘉伦是个例外,他从幼时起,个性便与上官家的人格格不入,他个性张扬,性格叛逆,做什么都有着他自己的小算盘。
他在国内上完高中,死活也不肯去原先安排好的大学念书,偏偏要去学个咖啡师。
咖啡师是什么,那是专门伺候人喝咖啡的,在上官家的人眼里,那必然是一个不入流的职业。偏偏这小子谁劝也不听,就是不肯去念大学。
当年这事在A市的上流圈里,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以至于大家都知道,上官家出了个不走寻常路的少爷。
上官家拿他没有办法,最终选了个折中的办法,他学咖啡可以,但同时也得完成大学的学业。
这上官嘉伦的留学地,最终就选在了首尔,而且就在离他学咖啡不远的地方,他这才高高兴兴的背起行囊去继续学业。
朴琳琳听叶诚慕简单的说了一下上官嘉伦的这些事,想起在Wings of Coffee见到的别具一格的装饰,已经甚为香醇的咖啡,跟叶诚慕口中的上官嘉伦,倒很是契合。
她面带笑意地说道:“我倒觉得,这个上官嘉伦挺有趣,不听从家里的安排,就是不务正业么。你家里是做电气的,你怎么还学美术了。”
好吧,叶诚慕说了半天,她一句话就给堵了回来,“我跟他情况不一样,你怎么总是拿我跟他比。”他说得好像很不情愿似的。
“谁拿你们对比了,是你对他有偏见。”说着,她脑海里浮现上官嘉伦每次笑起来时的、脸上的两个小酒窝,不禁笑了笑,“我觉得他挺可爱的,性格也可爱,那叫个性,怎么就叫叛逆了呢。”
叶诚慕长叹一口气,脸色阴沉沉的,他说了半天,她到底都听的些什么,“我是要告诉你,那个上官嘉伦,背景复杂,上官家也是不好招惹的,上官家不管是选媳还是选婿,都很严苛,你不要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朴琳琳这下噗嗤一下笑了,“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上官嘉伦,你是怕我受伤,所以才好心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