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醒着。”就她这动来动去的频率陆行止睡得着才奇怪呢。

“我登岛以后想了好长的时间，你觉得等我毕业以后是去当医生好还是当老师好？医生可以治病救人，当老师可以传道受业教出更多治病救人的医生。”

当老师这是江瑶最近才有的念头，像欧阳教授那样，主业是老师，但是还能和医院那边有联系，医院有手术需要他的时候他也可以腾出时间过去。

“你喜欢当老师那就当老师，喜欢当医生就当医生。”陆行止将扭出他怀里的人又给扯了回来，“如果你要当老师的话你大概还要再读好几年书，哪怕你是医神的学生，但是没有足够的学历证书，你依然当不了大学的老师。”

这算是陆行止给江瑶很中肯的建议。

江瑶一噎，倒是忘记了这回事了。

可她从欧阳教授那毕业出来以后还能去找哪个老师？现在欧阳教授都一直拿博士生的课业考她了，她基本都会，所以她还能去哪里考学历？那不是浪费时间的事情吗？

“哎，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当我的医生吧。”江瑶嘻嘻一笑，“不闹你了，快闭上眼睛睡觉，晚安，陆晨阳的爸爸。”

八个字，江瑶忽然就说了出来，却让陆行止的心口轻轻一颤。

晚安，陆晨阳的妈妈。

晚安，陆行止的陆夫人。

说不闹的人闭上眼睛好长时间都没有睡着，她知道陆行止也没有睡，但是两人就这么抱着不说话也觉得时光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