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藏的小心思徒元睿却是不知道,若是知道只怕禁卫营这些人都是没好果子吃,一番苦练都是轻的。
有皇帝的圣旨在,穆欣如今也不介意,多是一身戎装,就算是出入禁卫营也不是如此,初始禁卫营的人难免多看了两眼,后来被揍了几回再无人敢惹。见这位来,都是避得远远的。
禁卫营正堂,穆欣淡然而坐,身边还有两个身着甲胄俏丽的女子侍立却是半点不当自己是外人。
”这是禁卫营,不是镇安军营,你来做什么?“徒元睿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穆欣慢条斯理的把玩着手中的鞭子,随意的甩了两下,”啪“的一声正好落在随徒元睿进来的徐瑾脚下,他眼角抽动了两下,自觉的后退两步。
穆欣嗤笑了一声,收回目光看向徒元睿“你这个属下倒是有点意思,给我吧!镇南军里头可没这么机灵的。”
“徐瑾是我身边得用的,这个你不用想,若是为着这个,你可以回去了。陛下留你在京中是协助我查案,不是让你抢人的。”徒元睿懒得搭理穆欣的神来之笔,直接道。
“我来就是要问案子如何,你也知道,我皇命在身,实在不敢有疏漏。”
“徐瑾送穆郡主出去。”徒元睿起身就要走,徐瑾得令就要请穆欣起身。
穆欣几步绕过徐瑾拦在了徒元睿的身前“若是肯让子谦来,我就再不上禁卫营如何?”
“穆郡主既然有本事,大可拿下我那弟弟,只要子谦肯,我这个当哥哥的也不能拦着!”
徒元睿这话气得穆欣咬牙,子谦现在避她如蛇蝎,根本不给她机会,徒元睿这话分明是看她笑话。
“徒元睿你不要忘恩负义,怎么说我也救你妻子的命。”穆欣怒道。
徒元睿目光一冷“你说什么?”穆欣这才觉出不好后退一步,她没想到林黛玉竟然没同徒元睿说实话。
当日之事穆欣因着避嫌的缘故没有同徒元睿说明,只道是黛玉想去取脉案救他,北蛮之人亦有动作,但这中间的过程她却是没细讲,只道将黛玉送回了慈宁宫。徒元睿只以为穆欣是中途拦了黛玉,让她回去,何曾想到穆欣的脉案直接是从黛玉的手中抢了的。只穆欣原想着这样的事情林黛玉不会瞒着徒元睿才是,却不想黛玉因为莫北的缘故,又想着徒元睿已然得了消息,却是没好细讲。这一下却是误了。
“穆欣!”
“北蛮人除了去取脉案,当日应当是也想要你妻子的命,不过中间出了岔子,所以没事。只不知道是柳安然的意思,还是有人在其中做了什么,若是柳安然,应当不会这么简单,我后来查到送黛玉去太医院的是张绫的人。”
徒元睿手握成拳一脚推翻了一张桌子,神色难看“莫北!”是肯定之意,玉儿曾经提起这人。
穆欣点点头,且有一事她不知道该不该说,想了想还是闭嘴。反正看林黛玉那样子很明显心里眼里只有徒元睿,就算那个北蛮人要做什么,也不可能。
徐瑾之前就觉得不好,退出了正堂,这会儿正听得里头的动静,想着若是真打起来了可要进去劝着,不过想想里头两位的武力值还是歇了这心思。理理衣袖,他快成婚了,若是脸上带着伤可是不大好看,左右大统领有分寸,不至于真的把人郡主伤了。这般想着又淡定的站在外头候着,不想里头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徐瑾纠结着是否进去,正巧看到一个侍卫匆匆的过来,忙一把拦住“干什么呢?”
“徐大人,有消息了!”侍卫急道。
什么消息,徐瑾愣了一下,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忙道:“快进来!”
两人闯入大堂,对着徒元睿行礼“大统领有消息了。”徐瑾话落,就推了那侍卫快说。
侍卫忙将刚得到的消息禀报上来,原来徒元睿留在京中明着只是查上皇中毒一案,私底下却是查忠诚勾结北蛮一案。如今已经有了眉目,只差最重要的证人和证据。却怎么也没有消息,这会儿刚好。
徒元睿闻言也顾不得其他,抬脚就往外走,一面吩咐徐瑾点起了人马。穆欣见此沉吟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皇帝留她在京时尚有几句话,内中的深意她却是不敢细想。
徒元睿带着人到的时候到底晚了一步,屋内弥漫血腥之气。一道身影飞上屋顶。徒元睿见此直接翻身追上,两人在屋顶交手,只几招,徒元睿就知来人是谁,当下也不留情。就在要将来人擒下之时,又有几道人影飞身过来,将人劫走。
穆欣上来见他脸色难看,只道:“真把人拿住了,反倒是不好处置了。”她早看出了那人的身份这才没有上来,打伤倒是没什么,左右是他们理亏,但是真杀了或是擒下却是不妥。毕竟这个时候他们没有开战的准备。莫北虽然名义上是作为副使,但真实身份是北蛮王五子,最得宠爱,也是呼声最高的北蛮王子,杀了他固然北蛮失去一个有潜力的王子。但战火却会瞬间开启,到了那时有些事情就不好掌握,尤其是大庆内政未平,皇帝什么情况,徒元睿和穆欣都是心知肚明。
徒元睿从新回来院子里,徐瑾也上来禀报情况,都死的差不多,但有一人还气息。“找太医,保住他的命问问什么情况。”
又命手下搜查了整个院子,倒不算全无收获,只是唯独没有一件要紧的东西。徒元睿只看了看就知道莫北肯定是故意的,虽然有盟约,但是他们更想做得是渔翁得利。可惜徒元睿怎么会如他们的意,既然有证据在手,他直接不客气的动手,不等皇帝回京,就以皇帝便宜行事的圣旨连抄数户人家。其中就有曾经的宁国公府,如今的将军府,贾珍父子不在,但是府中的东西却是在,更从中搜出一份名册,不得不说贾珍父子果然胆大,借着练习射猎之名,串联起不少的人。不过这些都是表面的,真正的大鱼还是未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