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睿得了消息,回府之后就要往碧云阁去,不想陈王妃派人来请,只得改道先往主院。陈王妃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同徒元睿提起今日之事,另嘱咐他不许为这个责怪黛玉罢了。
“母妃多虑了,我如何会怪罪玉儿,此事玉儿本就是受害者。”徒元睿有些无奈,他心疼玉儿都不及。
“你素日要求这个要求那个的,玉儿如何能不担心你生气。”陈王妃道,眼中具是笑意。
知是黛玉所求,徒元睿顿时说不得,只在心中想着待会儿必要好生生的问问玉儿,他素来疼她,这会儿她倒是怕他了。
只是当着陈王妃的面徒元睿再不肯露痕迹,倒是趁势提起迁院之事,陈王妃略思索一番也是应下道:“也好,你和玉儿到底要一块过。只说着简单,却也不能救这样让玉儿搬过去就是,好歹收拾妥当,另择个好日子才行。这些事情母妃会安排,只是你岳父那里却是该打声招呼的好。此事宜早不宜迟,你外祖父并外祖母马上要回京,过些日子恐没得空闲。”
“陛下却实要招镇守在外的几位大将回京叙职,母妃这般快就知道了!”徒元睿笑着道。
“是元珺回府说的,你早得了消息也不告诉母妃一声!”陈王妃嗔怪长子,若是依着长子的官职,这样的大事必然早有风声。
徒元睿脸色淡然只道:“不过是消息不准,唯恐母妃失望。想着待到确定之后再告知母妃罢了!”
“如今可准了?”陈王妃心口一提,恐空欢喜一场忙问道。
“已然准了,不独外祖,尚有东平郡王亦要回京。圣旨今日出京,我原想着给母妃一个惊喜,不想元珺倒是先告诉了母妃。”徒元睿回道。
东平郡王乃是开国四位异姓王之一,如今四王之中独他家尚掌着兵权,盖因前任东平郡王娶了公主,这才让东平王府显赫甚于其他几家。不过这份殊荣也是到头了,非是皇帝猜疑,乃是这任东平郡王穆辰年近知天命,膝下却只一女,皇家必然不会让旁支袭了王爵,东平王府将来自然不可能再掌兵事。
“这倒是好事,穆欣这丫头,我从前看着就喜欢,只可惜身子太弱,也不知如今可好些!”陈王妃同东平王妃关系不错,如今旧友能回自然也是高兴。
徒元睿笑着接了一句“听说早好了,模样大变,只怕母妃不认得了。母妃要不嫌弃才好!”
黛玉一早派了人在府门口听消息知道徒元睿让陈王妃唤了去,心中仍有些惴惴不安的,倒像是做错了事怕挨父亲的责罚似的。黛玉自嘲一下,复又轻敲头,自己这是糊涂了。
轻轻撑着头,黛玉有些愣愣的,有些事情一但习惯确实不曾再深想,这么几年徒元睿对着她的事情具是上心的很,不管大小都是放在心上。父亲虽疼她,只一些身边的小事自然不可能过问。但睿哥哥确实不同的,他是她的夫君,可以不需顾忌的进出她的院子,可以关心她身边的一举一动,错了要指出,对了会夸奖,会给她惊喜讨她欢心。他们一向亲近,但是黛玉年纪长大,总觉得似乎缺了什么。
徒元睿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如画的美人沉吟图,抬手示意身边的人禁声,挥挥手让她们退下。放轻了脚步走到黛玉的身后,伸手一揽将人揽在怀中。黛玉初时一惊,但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这才放松了身子,依在他的怀里嗔怪道:“吓了一跳,睿哥哥你过分!”粉拳轻垂,表示不满之意。
徒元睿拉住黛玉的小手,见手心仍有些红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将人换了个位置面对面的坐着“怪我?我倒是被玉儿吓了一跳。”拉起她的手挑眉询问,黛玉脸色微红“我只一时气不过。”只一句就说不下去了,复又觉得委屈,分明是那张绫寻她的不是,睿哥哥倒是来怪她,撇开脸不理会徒元睿。
将黛玉的脸转了过来,黛玉犹不理,只捂着脸不看徒元睿。“你的脾气越发大了,我何曾怪过你,就算是生气哪里用自己动手,瞧手心红了这么久,莫不是不疼。”
黛玉听了这话才放下手,看向徒元睿轻声道:“我也不知为何,就是有些烦躁,睿哥哥莫怪!”这却不是胡言,今日却是不知为何有些心绪不宁的,但要说个为什么,黛玉偏又说不出来。
将人抱入怀中,徒元睿担忧的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将手放在黛玉的额头试了试,并无不妥,复又追问“既然不舒服,如何不传太医!”语气有些急了。
黛玉伸手抓着他的袖子,就是不开口,非为其他,却是有些羞于启齿,那下身的不适让她如何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