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门而入,这样的拜会,本官到是第一次见。”徐正平瞥了庄良弘一眼,“只怕是庄少爷并非是来拜会,而是来寻衅滋事的吧。”
这语气颇为不善,庄良弘当然听的出来徐正平的敌意。
不过庄良弘并不在意,只扬了扬下巴,绕着徐正平走了一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他一圈,嗤笑起来,“来拜会也好,寻事也罢,都跟徐大人无关。”
“徐大人若是知趣的话,此时便趁早离去,也免得到时候惹了一身的麻烦,丢了这一身的官职。”
“你……”徐正平咬了咬牙。
“我如何?”
“徐大人也不必这般气愤,即便真的要气,也该气自己不争气,为何这般年岁都还只是个小小县令才对。”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也是在没有办法,谁让徐大人只是区区一个县令呢?徐大人,你说我的话对不对?”庄良弘嗤笑道。
徐正平的脸色,白了又白,脸涨的有些红。
这般被庄良弘羞辱,他也不是不敢将这庄良弘给拿下,只是他的背后到底是庄启胜。
庄启胜是出了名的为官不正,且时常克扣朝中赏赐和补贴,中饱私囊,每每朝中有恩惠下来,几乎都到不了各县之中。
若是将这庄启胜给得罪了,只怕县里头会更加难过一些。
徐正平把牙咬的咯嘣咯嘣响,最终也没将怒火给撒了出来。
庄良弘见徐正平如此,越发有些得意瞥了徐正平一眼,“看起来徐大人也知道自己不过就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罢了,不配管本少爷的事。”
“徐大人身为县令,是朝廷命官,可你爹再如何官职高,你的身上也无任何功名,不过是平民而已,寻常百姓平民见了官,理应叩拜才对。”
庄清宁缓缓走了过来,幽幽道,“更何况,还擅自闯了我这县主府,更是罪加一等,理应问罪。”
“区区县主,不过就是泥腿子……”庄良弘张口就要讥讽,但抬眼瞧见庄清宁的容貌时,这心先是一沉,接着几乎涌到了嗓子眼。
天仙下凡!
从前踏破铁鞋无觅处,现在得来竟然全不费工夫。
他心心念念的貌若天仙一般的姑娘,原来不是旁人,就是这宁和县主。
要不说他命好呢,自小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爹是堂堂知府,这到了年岁,该说亲了,看上的姑娘是宁和县主。
“原来是宁和县主。”庄良弘立刻换上了一副笑颜,点头哈腰的,“在下庄良弘,见过宁和县主。”
“先前盈县匆匆一别,在下只当再不能见宁和县主了,不曾想竟是还能在此相遇,当真是在下雨宁和县主有缘分啊。”
“看你这样子,是胳膊好全了?”庄清宁皮笑肉不笑的,“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我先前还只当是个笑话,不曾想还真有。”
“不过既是庄少爷忘了疼,那也就再让你想一想这疼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