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因为这种老弱妇孺齐上阵的状况,突发意外变多了起来。
今天是这家孩子滑了脚,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头,幸亏周围打水的人多,也有人熟识水性,这才及时将那孩童给救了上来。
明天是那家的爷们,因为一整天挑水不曾停歇,连饭都没顾得上吃,以至于头晕眼花的,在灌水的时候眼前一黑,顿时磕在了那河边的石头上,若不是同样去挑水的人瞧见急忙喊了人去救,只怕是没得救了。
……
几个村的里正,因为这事儿,可谓是心急如焚,焦头烂额的。
只是如何的忧心烦闷,对于旱情没有任何的帮助,只能是起早贪黑的,到河里头挑水,拉水的,帮着一块浇地,确保秋种的庄稼能够顺利种下。
但是即便如此,面对这一天一天的日头的毒晒,仅凭肩挑手抬的,仍旧不能抵御旱情。
一时之间,农户里的所有人,皆是唉声叹气的。
也不知道是谁,提及了鲁地旱灾之事,于是许多人皆是纷纷议论起鲁地旱灾是如何可怕,死了多少人,多少人不得不背井离乡,去别的地方逃荒。
恐慌感可以说在农户之间慢慢的传播开来,从一个村,扩散到两个村,从一个镇,扩散到两个镇,几乎是犹如风一般的,几乎传遍了大半个县城。
大多数人担忧惶恐,也有一些人趁机便要囤积居奇,抬高粮食的价格,意图从中牟利。
徐正平气愤之下,抓了几个典型,在县城中游街示众,以求能够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而那些个居心不良的人,见徐正平如此手段,一时之间也不敢再做任何出格之事,这县城里头也因此太平了许多。
只是太平归太平,寻常百姓心中的恐慌感却仍旧是居高不下,甚至隐隐有加重的势头。
而就在天气日渐干旱,百姓心中越发惶恐之时,恩济庄的旁边,架起了一个庞然大物。
这般高大且是圆形的东西,从前从未见过,而且还是立在河边的,更关键的是县衙那的人亲自来立的,恩济庄的人皆是好奇,纷纷到河边来围观,指指点点的,猜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到底是个啥东西,没见过……”
“不知道,看这东西奇怪的很,长的跟车轱辘一样,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动。”
“我估摸着会动,刚才立起来的时候,我瞧见那东西晃了晃的。”
“那这要是能动的话,不就真跟车轱辘一样了?”
“要是车轱辘的话,装到水里头干啥,总不能要在水里头跑马车吧,这能在水里头跑的是船,要马车干啥?”
“哎,你说……这玩意儿,该不会是求雨用的吧。”
“真说不好,从前宁丫头不是能杀小鬼儿么,估摸着是有点本事的,求求雨啥的,也不是不能。”
“就是就是,宁丫头本事大,要是能把雨求下来的话,那也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