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范文轩平日里玩世不恭,行事乖张,也时常会“坑”一把楚瑾舟,可打心眼里头对这位学生疼爱的紧,细枝末节皆是挂在心上的。
这段时日,宁丰对一些小事也是瞧在眼中,记在心上的。
眼下见范文轩如此,心里倒也腾起一阵暖意,也觉得这种小事到是不必刻意给大公子再汇报一二,便点了头,“是,小的知道了。”
看起来,这临时在镇上买的蝈蝈笼子还真是派上用场了。
范文轩满意地捋了一把下巴上的胡须。
“对了,瑾舟人呢?”
“三公子正在书房温书,今日之事,小的担心三公子为此太过于忧心,暂且还不曾告知三公子……”
宁丰顿了顿,有些不安地看向范文轩。
“瑾舟不知道?那太好了,刚好给瑾舟个惊喜。”范文轩说着,拎着那蝈蝈笼子,背了手,大步往楚瑾舟院中的书房去了。
走路时,背对着宁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散了忙自己的事儿。
宁丰松了口气,带着心中对这范文轩的些许愧疚之意,去吩咐人做晚饭。
----
天气越发炎热,随着三伏天儿到来,热浪越发翻滚。
庄清宁这边,豆腐坊,腐竹作坊有条不紊,生意也是蒸蒸日上。
松花蛋这边,章永昌已是研制出来好几道的菜。
姜汁松花蛋,蒜末松花蛋,宫保松花蛋,松花蛋瘦肉粥,三色蒸蛋,松花蛋拌豆腐,上汤松花蛋等,林林总总,竟是不下十来种菜式。
新的菜式,新的食材,在这样原本就影响人食欲的盛暑天儿里头,令人眼前一亮。
且这独特的滋味,令人食欲大开,几乎成为来如意阁用饭食客的人桌上必点的一道菜。
一时之间,这人茶余饭后,除谈论这街头巷尾的东家长西家短外,说的便是如意阁今儿个又上了什么样的菜市,这松花蛋能再做出什么花样来。
“说来也是奇怪的很,你们说这黑乎乎的东西,瞧着是真不好看,起得名儿也怪,叫什么松花蛋的,可这滋味到是颇为特别,吃一回便惦记的很。”
“可不是嘛,上回吃了如意阁那的黄瓜松花蛋汤,就觉得是滋味清香又醇厚,带着一股独特的鲜,请舅爷吃饭,那一盆汤全进了我就舅爷的肚,我都没喝两口,惹得我这肚子里头的馋虫直闹腾,隔日又单独要要了一盆,自己慢慢喝。”
“那个三色蒸蛋也好吃的紧,我还说呢,这白得黑的,黄的到底是啥,只当不过是花里胡哨的东西,没想到吃着又爽口又香浓的,开胃的不得了。”
“你说的我这口水只流,都想着去如意阁再尝尝这菜了呢,只可惜最近这手头着实不宽裕的很,要不然真想天天都呆在如意阁不出来了。”
“手头不宽裕到是无妨,倘若自己想吃,去买了松花蛋自己回去凉拌就是,虽说不及这如意阁做出来的菜滋味好,可放上蒜末酱油剁椒什么的,倒也能解解馋。”
“说的轻巧,这松花蛋我就在如意阁吃过,旁的地方见都没见过的,去哪里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