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婺华果断的掐了掐他的腰。
你是这里功能太强大了是不是,还有完没完了?
当然沈婺华并没有用力,好歹要给皇帝陛下留面子呢,后面那么多人看着。
李荩忱倒是并没有生气,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软软的。
他不得不承认年轻终究是好的,也不过就是二十四五岁年华的沈婺华,在生育完之后,身材恢复的很快,当然了这个时代出来的大家闺秀,自制能力本来也很强。
李荩忱并非睚眦必报的小人,但是今天这个仇晚上必须得报。
沈婺华并没有察觉到陛下眼睛中一闪而过的笑意,靠在他的肩头,风拂动着丝丝秀发。
这湖光山色之景,真想和心爱的人在此隐居终老。
可惜这不现实啊,不只是他,就连自己,现在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能就此撒手。
想到那些流落街头的孩子们能够有上学甚至和同龄人一起参加考试、成为大汉官员的机会,沈婺华就很是欣慰。
而李荩忱微微低头看着她脸上带着笑容的神情,心中又何尝不是欣慰呢?
从当初那个郁郁寡欢的冷宫怨女,到现在的豁达,李荩忱无从说是谁改变了沈婺华,只能说自己做了一些工作,而真正改变她的,应该是这个滚滚向前的时代。
甚至就连自己,也不过是在顺应潮流,尽自己的责任罢了。
前方的天边已经出现了前来迎驾的船只,吴郡官员可不敢让陛下一直到了城门外再来迎接,按照礼法需要迎驾于州府边界,而吴郡和晋陵郡的边界正在太湖上。
“臣吴郡太守徐敞,恭迎陛下大驾!”一名年轻人干净利落的顺着踏板跳上李荩忱的龙舟。
“爱卿经年未见,清瘦几分啊!”李荩忱笑着搀扶起来他,而沈婺华已经很识相的回避。
当初李荩忱的秘书监,现在的吴郡太守正色说道:“回陛下,臣在任上,自知责任之中,素不敢掉以轻心。”
徐敞名为徐氏,却是出身安陆徐氏,非是吴郡徐氏,和吴郡的这些江南士族非亲非故,自然治理吴郡期间绝对没有任何手下留情。
两年之间,吴郡不但成为大汉最主要的粮食供应地之一,而且曾经世家横行的场景也不复存在,吴郡周围被世家分割的七零八落的山川土地都已经收归国有,否则也不可能组织起来这么高效率的耕作。
看徐敞又黑又瘦的样子,就知道这两年间他怕是有大多数的时间都泡在田地之中了。
屯田可不只是时间足够多的就可以了,更何况大汉的时间,一向不怎么多。
“朕原本以爱卿为吴郡太守,是想要让卿家镀金,”李荩忱拉起徐敞的手,欣慰的说道,“今日方才知道,吹尽狂沙始到金,卿家本身,即是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