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我如何才算不轻浮?不若你告诉我,在你们国家,女人是如何追男人的?可要我差媒婆去府上提亲?”
万俟依尘听到这话愈发羞怒,“你算哪根葱,也敢觊觎吾?”
南鸢轻笑,“看来依尘公子的门第之见很深,我家的确是小门小户,配不上依尘公子这样的天潢贵胄。你若瞧不上我,那便算了。”
万俟依尘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但最后只无情地将后脑勺留给了她。
南鸢勾了勾唇。
这么快就对她有好感了?
真要讨厌她,就不会是这么一个反应了。
“不然我去搏一搏功名,考个状元之后,再去府上提亲?”南鸢笑问。
万俟依尘刚刚调过去的头又偏了过来,冷笑一声道:“大言不惭,你以为状元是这么容易考的?”
“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还有几千年的智慧结晶,我上辈子甚至当过皇帝,区区状元而已。”
“我看起来很好骗的样子?你是女子,如何坐上那个位置?莫非你上辈子生在女尊国?”
说这话时,万俟依尘目光微微沉了沉,嘴角挑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那倒不是,因为我上辈子是个男人。”
南鸢心道:不是上辈子,但某一世的确当了皇帝,这算不得骗人。
万俟依尘盯着她看了许久,“上辈子的事情你如何知晓?”
“生而知之听过没有?我生来就带着上辈子的记忆。”
万俟依尘一脸不信。
南鸢:“我从不骗人,也不骗鬼。”
万俟依尘白她一眼。
“公子果真绝色出尘,连翻白眼都这么好看。”
万俟依尘薄怒道:“再说些污言秽语,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公子怎的如此凶悍,你这么凶悍,除了我,谁还敢娶你?”
万俟依尘一双漆黑的眸子突然又变得戾气丛生,他一把掐住了南鸢的脖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南鸢:这么点力道,吓唬谁呢?
被掐着脖子的南鸢目光平静地道:“史书有记载,一千年前大乐国附属的殇影国,出过一个艳冠天下的皇子,他的名字就叫万俟依尘。殇影国是一个女尊男卑国。”
万俟依尘目光阴冷至极,“还有呢?”
“没有了,其他事情算是隐私,我会等你自己告诉我,毕竟我这人还是挺尊重别人隐私的。”
南鸢不会承认,她只是查不到而已。
万俟依尘眼里的戾气隐去一些,他冷嗤一声,“就算生在女尊男卑国,我也不是你能觊觎的。”
南鸢哦了一声,“草民知道了。”
万俟依尘阴恻恻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大发慈悲地道:“算了,吾不与你一般见识。”
说完这话的万俟依尘手指轻轻一弹,眼前有虚空波动了一下,然后,车上的所有人像是突然从静止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车上顿时变得嘈杂,原本凝滞在空中的汗臭味、脚臭味,还有各种混杂的难以言喻的味道,都在一瞬间流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