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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宽阔的私家公路上,两辆跑车一直在狂飙!
我驾驶的这辆SLR的速度已经超过了150mile,但是依然无法甩掉后面那辆黑色法拉利。勋暮生说对了,我有的时候开车就像一个亡命徒,他也一样。我们两个同时在英国考下的驾照,但是他因为超速被抓上法庭的次数比我要多的多的多!
突然!
他像是疯了一样加速从我旁边风驰电掣一般驶过,随后,那辆黑色的法拉利就在山谷溪水旁边的白桦林前面,陡然转了一个180°的大圈,随后,像钉子一般停在路面上!
急刹车!
异常危险,等到我的SLR全面停稳之后,我的车头距离那辆黑车不到10公分。
我用车灯的明灭打摩斯密码,让他让开,他不让。
忽然,勋暮生的黑色法拉利一点一点向前滑行,我连忙后退。根据他这部车马达发出的声音,似乎,他已经调到最高档,而他自己踩着刹车,只要一松开,他的车子就会像利箭一般冲出去!没有人否认法拉利瞬间的加速度,他那辆车就以它飞机一般的驾驶速度闻名于世,而我的车子就在他对面,如果我掉以轻心,我们现在这种的情况,足够我们两个全部粉身碎骨!谁也无法逃出生天。
我急速后退。
勋暮生的车子忽然停住,然后,他缓缓退开机密,那种气势就跟已经挑起杀气的豹子一般,慢慢后退,再伺机向前,一触即发。
我按了汽车的笛声,响三下,示警。
我彻底停下来,一动不动。
勋暮生的汽车忽然冲了过来,我连躲都没有躲,紧接着是尖锐的刹车声,他的车就在我车头前面不到10公分的地方停下!
这么近,我甚至可以从汽车的挡风玻璃中看见勋暮生眯起的眼睛。
随后,他把汽车极速退后,让出一个较长的距离,紧接着,勋暮生开足了马力,直接冲着我的车头装来!此时,我驾驶汽车快速闪躲,而他则把车侧了起来,只有右边两个轱辘着地,飞快开了过去。看样子,他根本就没有想跟我相撞。
吱!!!——————
尖锐的刹车声。
勋暮生终于在我的背后停下,我也停下。
他打开车门下车,走过来,然后敲我的玻璃车窗,“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按下玻璃,并没有下车,就这么隔着车门问他,“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刚才你跟我玩这套然后问我有什么事?”说到这里,勋暮生的手指紧紧抓着我的车窗框,很用力,指骨都发白了。
“从市区你就跟着我,到底有什么事?”
勋暮生看着我,眼睛中似乎带着火焰,“原本就是想请你吃个饭。”
“现在呢?”
开始,他不说话。
自从我们那次在城堡的客厅吵架,我说了他’勋暮生,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之后,他似乎就对各种刺探失去了兴趣,仿佛之前做的那些动作,还有说过的那些言语都不再有趣,直接丢开。
今天也是,他似乎对我开车的技术表示好奇,但是,他最终还是挑到这方面的话题。
勋暮生说,“刚才只是想让你停车。”
我,“我以为你想撞死我。”
他的手指敲了敲我的车窗框,“以后别这么开车了,让你停一下你就停一下,你对SLR的控制不够精准。”
然后,勋暮生松开手指。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明天回纽约接受家族问询。就是想要离开之前请你吃个饭。”
我一愣,“……,勋暮生,你回纽约,……,不会有事吧。”
听见我连名带姓的叫他,他就裂开嘴笑了,夕阳的余晖烧着天空,照在他的脸皮上,好像镀上了一层玫瑰色的黄金涂层。
“所以,勋暮生这三个字是我的新称呼?”他看着我,“我算算,似乎你好像叫过我Honey,sweetie,还有我的英文名字Lance,现在就只是勋暮生了吗?”
我沉默。
见我不说话,他后退一步,手指曲起来,敲了敲我的车顶,“你走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我看着他的落在地面上的影子,被夕阳拉长,那一瞬间,很像周围挺拔茂密静谧的白桦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