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制度日益在徐州军中建立起来,从军一级,都要建立参谋制度,一个军设立一到二名参谋,而镇则要设立参谋处,参谋的编制多达十五人,也会分为几个小组,为各镇军队训练、指挥、情报收集和分析、战术策划等等提供参谋。
但从目前来看,这个制度还只能说是形式上具备了,各镇各军主官都还没有真正接受这个制度,王邈也希望借这一张来进行总结和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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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临潢府。
“母亲,吐谷浑人派他们的木兰公主出使南方了。”耶律德光面色疲惫,跪坐在一旁,刚满三十四的他接任大契丹汗位已经快十年了,虽然有母亲的大力支持,但是这一路走来,也并不安静。
“哼,该死的吐谷浑贱奴,上一次那贱奴来你就该把她扣下。”盘腿坐在上首的女人仍然是一身回鹘打扮,哪怕是在契丹汗庭中,她也从不避讳自己的回鹘出身。
“母亲,那不合礼仪,汉人不是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么?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子。”耶律德光摇摇头,“沙陀人动作很猛,难怪吐谷浑人坐不住了。”
“偌大大梁难道就会在这一次垮了?”女人自然就是耶律德光的母亲述律平,来自回鹘的述律家族一直是契丹耶律部最忠实的盟友,述律平也因此嫁给了自己的表哥耶律阿保机。
述律平一直不喜欢自己长子耶律倍,更喜欢自己幼子耶律李胡,但她也知道虽然自己幼子耶律李胡武道天赋绝佳,号称大契丹中第一天才,但是在治政和为将帅方面却缺还没有能够表现出足够的才能,而且年龄也只有二十出头,不可能抢在两个兄长之前接任汗位,所以述律平最终还是支持了自己次子耶律德光接任大汗,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次子日后能传位幼子。
“不太好说,我们派到中原的细作都说大梁的情况很糟糕,内部早已经乱了,从汴梁到徐州的河道上满是装满了财物和女人的船,都在忙着逃往徐州。”耶律德光吸了一口气,“这样的情况,大梁有再多的军队也不可能打得过沙陀人,朱邪存厚可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人都跑到徐州去了,那沙陀人就算是攻占了汴京,那又能得到什么?”
述律平对南面汉地的局势不是太关注,她更关心的是契丹八部中其他几部对自己儿子汗位的威胁,甚至也还有自己长子的蛰伏不满。
“母亲,恐怕这一次沙陀人就未必会退回河东了,洛阳被他们占了,现在他们如果再拿下了汴京,中原之地他们就得了大半,这帮沙陀人恐怕就更无人能治了。”耶律德光有些郁闷的发泄道:“那些汉人不是一直看不起沙陀人么?不是一直自称同气连枝么?为什么会坐视沙陀人这样横行无忌?”
“你打算让吐谷浑人去袭扰沙陀人后方?”述律平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到儿子的问题上来了。
虽然对南方汉地情况不是很了解,但是她也知道长安、汴京和洛阳是中原三座最大的繁华都市,也是汉人的骄傲,长安在关中是大唐正朔朝廷所在,但是现在没落了,而汴京和洛阳则是独霸中原的汉人强藩大梁的地盘,现在居然要被沙陀人给全部占了?
“白承福不会听我们的,他的心思都用在防范我们身上了,他派使者去南方也是想要拉拢南方那个新崛起的汉人势力。”
耶律德光也很清楚西面的那个对手,在自己对室韦人一战时,他就想来扯后腿,只不过室韦人败得太快,让吐谷浑人的小动作未能得逞,虽然现在沙陀人威胁增大,但吐谷浑人更多的是先要求自保才对,怎么可能去招惹沙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