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启修长啸连连,陌刀迎头而上,刀影连闪,欺身而进,丝毫不惧对方体现出来的强悍实力。
对面的梁军军官也非弱者,论武道实力并不逊色卢启修多少,一柄黑铁长枪亦是舞得如黑云万重,气势逼人,但是与卢启修一碰面,顿时就被卢启修疯狂的气势所压制。
卢启修在军中便素有卢疯子之称,除了其兄卢启明外,其他任何人之令都得要看其心情,一旦疯起来,除了卢启明亲临,无人能制。
此时的他已经进入了无法无天的境界,血红的双眼加上手中嗜血的天残陌刀,几乎如入无人之境,而他对面的这名梁军武将空有太息期的实力,却被卢启修刀劈刃砍,杀得节节败退。
卢启明部也是一反之前的颓势,在卢启修的带动下,强力反击,让本来认为胜局在握的梁军吃了一记回马枪。
庞元气得忍不住想要加入战团。
气机遥定,卢启明的气机也已经显现出来,一旦他下场,卢启明毫无意义的也会加入战团,论武道实力他自信强于对手,问题是强也有限,而且如果他和卢启明现场,就真正成了大战的全面爆发,再也没有回旋余地,而这恰恰是之前他力图要避免的。
一旦淮右主力大军入徐,自己就失去了仲裁者的身份,甚至可能爆发与淮右军的直接对抗,崇政院那帮人是绝对不允许这种局面出现的。
他不得不考虑这样动作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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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县城正式升起了“淮右观察指挥使”七哥殷红黒绣小字以及一个斗大“江”字帅旗,以及“俞”字将旗,侯晨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站在一旁负手而立的俞明真也同样感慨,这意味着自己终于纳入了淮右体系,对于自己来说,彷徨不决,首鼠两端的日子终于结束了,自己也不需要在考虑其他,只需要按照淮右方面确定的策略执行就是了。
“俞将军,某此次来是受崔司马的委托,特地转达君上和崔司马对您由衷的敬意和感谢,因为君上目前已经入了徐州,某是返回了寿州之后受崔司马大人之托,特地前来拜会俞将军,所以俞将军只要有什么需求,只管与某说,崔司马交代过某,只要淮右可以做到的,一应具可。”
侯晨的到来的确有些唐突甚至鲁莽,但是淮右的确不愿意再拖了。
俞明真的态度日益明朗,如果淮右还非要拿捏着架子,反为不美。
所以崔尚一方面上书禀明江烽,一方面也是先斩后奏,派出了侯晨这个头脑灵活胆子颇大的信使,全权代表自己去与俞明真接洽,并明确告诉侯晨,只要俞明真愿意投效淮右,任何条件都可以答应下来。
“侯从事不必客气,俞某并非那种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君上驾临淮北,乃是天命所归,从淮北的局势变化就能略窥一斑,某只是在想,君上胸怀中原,淮北也好,徐州也好,当只是第一步,未来的淮右,目标应当是河朔,是平卢,是淮南,是鄂黄,最后才是中原,未来的战事还会有许多,某为王前驱,先替君上拿下了沂州,但是某以为这还远远不够。”
“哦?”侯晨又惊又喜,惊的是俞明真素来低调隐忍,怎么今日所见却非如此,口气这般托大,而且也绝非小富即安之人,喜的是俞明真对淮右未来前景极为看好,而且还有意要再出手的意思,不能不让侯晨心思躁动,“俞将军还有什么想法?”
“某觉得君上素来对军队来自何方不看重,只要能忠心于淮右,忠心于君上,那便皆是君上子民。”
俞明真并不在意来人脸上流露出的兴奋之色,自顾自的往下说。
“泰宁军目前的情况极其糟糕,甚至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境地了,而指挥使朱茂却束手无策,其麾下诸军日渐崩溃,朱茂却无能为力,以沂州为例,驻扎在临沂的泰宁右军第二军、第三军为某所败,目前落走野外,尚存二千余人,费县的泰宁左军第四军亦是游荡于费县野外,尚存千人,新泰尚有泰宁右军第一军、第六军,由于新泰粮食严重不足,新泰士绅亦是逃亡一空,这两军大部士卒自行散去,仅存一千八百人,……”
“俞将军的意思是……”侯晨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