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古话说,雪上加霜、伤口撒盐,其痛绵绵不欲生。
如今,邬琳居然在韩云的伤口上撒火药,而且还点燃了!韩云也算是条汉子,手腕被打断之后也没哀嚎,如今却在地上打起了滚,惨叫连连。
邬琳瞅了一眼在地上抽搐的韩云,无辜地说道:“没想到还挺痛的啊,不过这方法肯定管用,古代人有时为了止血,直接拿烧红的烙铁往伤口烙……如果用火药不管用的话,就可以试试古人的方法……”
“邬琳,你这个小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韩云咬牙切齿地喊道。
谭永江看到韩云这样痛苦,不禁阴险地笑了起来,说道:“邬琳,地上这个人就是当年杀害你哥哥邬琳的凶手,当邬雷在跟我们枪战的时候,韩云在他背后连着开了好几枪,然后又把他拖到众人面前,用冲锋枪把他扫成了筛子。这样的大仇,如果我是你,就一刀一刀剐了他!”
邬琳的脸色阴沉下来,她望着韩云的目光里充满了仇恨,眼角的肌肉在不停地抽搐,整个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如果她的面前有一把刀,她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把他大卸八块。
谭永江将邬琳的反应看了眼里,他冲老钱使了个眼色。
老钱点点头表示会意,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丢到地上,然后用枪指着邬琳的头,威胁道:“把刀捡起来,杀了那个人!”
“我给你半分钟时间,半分钟时间韩云还活着,你就得先死!”谭永江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谭永江,你这个老杂碎,当年的事情还不是你一手策划的!”断腕处传来的剧痛让韩云的身体颤抖着,“当年是你杀的邬雷,用冲锋枪鞭尸泄愤的人也是你,我只不过是让他失去了反抗能力而已。你想把屎盔子全倒到我的头上,借邬琳之手除掉我,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好了!”
邬琳的目光在韩云和谭永江之间来回徘徊着,复仇的熊熊怒火开始燃烧。匕首虽然比不上枪支,但好歹是把武器,她弯腰将它捡了起来,心中在迅速地盘算着。韩云现在都那个样子了,根本没有必要顾虑,谭永江这个老不死的也没有多少战斗力,倒是在场的谭力、李龙、秦冲这三个持枪的男人是个大威胁。
秦冲这个人是个硬点子,而且他似乎只为了钱,所以暂时可以先将他放一边,重点对付谭力和他的手下。
邬琳弯腰捡起了匕首,心中已打定了刺杀谭力的主意,准备起身之后窜起来,拿着刀朝他扎去,当然,她也不希望一刀要了他的命,能把这个人当做人质更好!
“叔叔,看来你真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啊。”谭力冷笑了起来,“我说过,没有我的同意,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能动韩云。我的话不会说第二遍……”
啪!啪!
谭力的话音未落,枪声突然响起,那个叫老钱的男人身子一晃,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子弹从他的左耳射入,从右耳穿出,红的是鲜血,白的是脑浆,顿时流了一地,老钱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断了气。
谭力端着一把大口径的手枪站在原地,一缕灰白色的硝烟从枪口袅袅升起。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谭永江想不到谭力会对自己人下杀手,不禁目瞪口呆,神色骇然,一时间有些胸闷气短,喘着粗气问道:“阿力,你……你这是在做什么?那个姓韩的说得全是假话,他在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你难道没就没察觉吗?”
“我当然知道姓韩的是在信口雌黄,也知道他在挑拨我们的关系,不过,这是两码事,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现在谁是谭家的主人。”谭力的嘴角挂着阴狠的笑容,“叔叔,我想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我的意思是,你老了,该轮到我们这些年轻点的来扛事了。”
“那你……你也不该把老钱杀了啊,你知道他跟了我这么多年,相当于我的左膀右臂。”谭永江咳嗽起来,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死了就死了吧……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韩云在说谎话?”
“因为,杀曹静的人是我,韩云居然说是你杀的,还编了那么多似是而非的荒唐理由,真是可笑啊!”谭力狞笑道,“知道我为什么杀她吗,他居然嘲笑我的活儿不如你好,哈哈哈……于是,我跟她说,阎王的活儿更好!”
什么,曹静居然是谭力杀害的?!
沈筠闻言不禁睁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持枪狞笑的谭力,就跟从来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在沈筠眼中,谭力不过是一介花花公子,无能的富二代,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个深藏不漏的阴谋家,两手沾满了血腥的刽子手。
谭力的行事风格,甚至要比他老子还要毒还要狠!
“杀的好,阿力,你杀的好啊!”谭永江拍手称快,说道:“我还想曹静那女人怎了死在了床上,省得我去动手了。这个女人和沈筠一样,都是田学东和韩云派过来的卧底。难怪有好几批古董被人劫走了,我当时以为是专案组的人,后来我发现是田学东和韩云那两个孙子黑吃黑。今天,一定不能让这些人好死,我要剥了他们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