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把林蕾怎么样了?”沈筠颤声问道。
“你现在自身难保,就不要替别人操心了……我会让林蕾后悔做女人……沈筠,不要怪我狠心,怪就怪你不识抬举!”
“田学东,你终于露出了自己真实的面目,你根本没有想过帮我报仇,不过是想利用我一步步达到你贪婪的企图罢了!”沈筠绝望地说道,“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投机者,毫无信用的人渣、败类!”
“对,沈筠,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我的目的就是要扳倒谭、张两家,将本来就不属于他们的那些东西占有。”田学东顿了顿说道,“我的企图不止这些,我还想完整的占有你的感情和身体,幻想着有朝一日你会主动投怀,但我发现那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你的心里只有邬雷那个死鬼,无论我再怎么努力,你都不会对我青睐。所以,我现在也死心了,我要占有你的身体,然后送你去地狱,让你在地下跟你那念念不忘的情人相会去。”
严旭尧匍匐在巨大的岩石后面,听着不远处二人的对话,脸色变得异常阴冷。沈筠在结婚前就曾告诉过严旭尧,她认识他之前曾谈过一个男朋友,两个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不知什么原因两人分开了。严旭尧也旁敲侧击试图问过其中的原因,但沈筠每每都很痛苦,就是不愿说出实情。
严旭尧结合当年沈筠投海自尽的事情,揣测她可能是遭到了男方的情感背叛,所以才一时想不开寻短见,因此,他也就没有一直揪着那件事盘问!
严旭尧这个人素来有婚姻洁癖主义思想,但对婚前的事情还是有一定容忍度的。哪一个人没有点过去呢,这年头,想找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经历的人结婚,简直比中大奖还难,除非对方是相貌极丑的无盐女!虽然严旭尧当时心里有些不爽,但扪心自问,就连他自己不是也跟苏云娜在一起好几年么,以前的事情根本不用去计较,否则那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只要婚后能对彼此专一就行。
但是,现在看来,事情远比自己当初想象的复杂,沈筠的那个神秘的前男友原来是滨海市的模范警察邬雷,邬琳的亲哥哥,尽管他以前也隐隐的有种猜想,但现在亲耳突然听到了这样的真相,还是有些始料未及。
严旭尧从田学东的话里得知,沈筠似乎对邬雷的感情很深,不知道她对邬雷是出于真爱,还是利用了他的警察身份帮自己复仇,或者两者兼有。不过,沈筠对邬雷应该是很有感情的,不然他也不会选择跳海自杀。
严旭尧想到这些事情,心中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憋闷和苦涩,他很想知道自己在沈筠的心目里究竟处于什么样的位置。沈筠曾口口声声说爱他,但他已彻底不相信她的话了,甚至,他一度觉得妻子的某些话要反着听!
夫妻之间可以没有爱情,但是不能没有信任和责任,否则这样的婚姻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完全成为拴在两个人身上的枷锁。严旭尧觉得自己和沈筠之间就是这个样子,或许她也感到同床异梦的日子很疲惫吧,是时候打破这道毫无意义的枷锁了!
“呸,田学东,像你这样靠出卖朋友、背信弃义的恶人才会下十八层地狱,你不配提邬雷的名字!”沈筠啐了他一口,骂道:“你说,当年是不是你串通了谭永明他们,合谋设下圈套害死了他?!”
“臭女人,你想快些死了是不是?!”田学东抹掉了脸上的唾液,他似乎被激怒了,反手给了沈筠一个耳光,“邬雷那件事,都是那个专案组的探子告诉你的吧?!你说的一点没错,当年是我联合谭家的人除掉了邬雷。当时,我已经和谭家的人秘密达成了合作协议,由我将他们挖掘的文物运送到日本和澳门贩卖。他们负责提供古文物,我负责提供高价收购渠道,然后得到的利润大家一起均分,你说,这么好的合作我怎么会让别人破坏掉呢!”
“所以,你把害死了邬雷,那个曾经跟你拜过把子的兄弟?!”沈筠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睛里的恨意在燃烧。
“当年邬雷他不该趟那滩浑水,害死他的人其实是你的仇恨和他的自大!沈筠,如果不是你怂恿他去查那件案子,他也不会被人乱枪打死。不得不说,邬雷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警察,我很佩服他的侦破能力,他不仅发现了案件真相和文物的下落,还发现了警局里有人接受谭家的贿赂,警匪沆瀣一气,所以,他不死就会有很多人会死!”
“你说的警局里的人,是不是韩云?”
田学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沈筠,我真是小瞧你了,你知道的看来不比我少。你现在已经是个将死之人,所以我告诉你也无妨,看在咱们多年情谊的份上,好让你死得瞑目!你说的没错,韩云是其中一个,不过当年他那种小角色,不过是执行上面的命令而已,真正想让邬雷死的是那些大人物,不过我不会告诉你,你知道与否一点意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