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宇殿在宇硕有着特别的意义,凤宁虽对任何事情不屑一顾,但与紫御麒占上些关系,潜意识中还是有些敬畏,“我只是不想给你添些麻烦而已。”
紫御麒笑了笑,没在说什么,他的宁儿在为他顾忌,心中自是欢喜不已。
走在由一般大小的卵石铺成的花径,空气中浮弥着缱绵的花香,柔风拂过,带动飘扬的衣袂,仿佛整个身子都要飞了起来。
走在前面的女子,好像很喜爱紫色与白色,自从有了身孕以后,在女官的固执坚持下,才略微的为腹中孩子改变喜好。
今日的宁儿,青丝轻挽,束上一支碧玉素钗,三千青丝垂逸,好似一纵黑绸溢下,衣着淡绿的翠烟衫,绫花添白绿柳百褶裙,肌若凝玉气若幽兰,因着身怀有孕,脸上自然而然的泛着母性的光泽,他的宁儿,无论何时,都是这么的美丽迷人,慑人心魄。
身侧没有动静,凤宁微顿了步履,回眸难得看到紫御麒呆滞入神的模样,随即嫣然一笑,眼神透着温柔,“在看什么?”
箭步行至女子面前,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徒然之间有千言万语涌现,却又沉寂在了一片深情温柔里,“明知故问。”
跟随的御医与女官被撇在祁宇殿候命,随行而来的几个宫侍,面对陛下与娘娘之间的恩爱,已经由起先的惊愕转变为如今的见怪不怪了,谁敢说帝王冷情,那是他无缘得见陛下与娘娘的福分。
“由金狼看守的长生珠,师父只是很宝贝,至于有何用途他至离开都未留下片语,但既是鬼阎罗锲而不舍追逐之物,定然是有所价值才是。”立在湖边,迎着送来柳风,温柔如他此时的手。
湖面泛起的淡淡的涟漪,涌着荷叶梗枝,摇曳了满湖的碎影,“幻炅受伤了,可朕却未见宁儿面露忧色。”
玉颜上仍是那么浅显的笑意,却兀自多了几许异样的深意,“我到是不担心羽微山府的防范,只是能伤到幻炅之人,我不得有所顾忌。”
余光停在她不停轻抚的小腹,或许他能明白此时宁儿在想什么,地魔教么?“宁儿,你可愿意我动手。”
明白他意中何指,凤宁轻轻的摇了摇头,“此事与你无关,若我需要你帮忙,自然不会客气。”
“宁儿这一年未出宫,不知江湖俗事,你曾拿着禁令出现在南兴城中,又拿走了擎魂筝,摆明了与禁忌城有关,所密探回报,地魔教这一年中,虽表面没什么动作,然暗中却是发了疯似的寻找禁忌城与一名叫林依的女子。”
还有地魔教三使之一的媚娘呢,这事儿还未与紫御麒明言过,到是这个消息让她心中升了些许期许,然,那毕竟是个麻烦,禁城忌隐匿得太深,连鬼阎罗都寻访不到,足以证明身侧的男子本性有多可怕,眉宇携上一丝笑意,“如此一来,帝宫到是安全。”
紫御麒未理会凤宁语声所带的淡淡讥意,而是信手一转,不远处一朵素雅的小花便拈入指间,为凤宁携入青丝,满意的颌首,“宁儿怎么都漂亮。”
‘噗哧’一笑,撒娇似的捶着他的胸膛,澈眸中流露的,侧是令人陶醉的幸福,“贫嘴,麒,你从未说完你这身傲人的本事为何人所授?”
没料到宁儿会问这事儿,脑海里浮现什么,随即无奈言道:“是个爱吃鱼的怪老头。”
“爱吃鱼的怪老头?他可还活在尘世?”疑惑的盯着他,想着爱吃鱼很怪么?
紫御麒点了点头,“自我登基以后,就再未见过他,也不知他去哪儿?”
微敛下眉宇,却是满眸的笑意,言道:“是你不愿意去找吧,如果是?这世上还有你找不到的人?”
紫御麒宠溺的光芒浓冽的将她层层包围,无声的揽她入怀,满足的叹息着,与她一起,眸光飘向天际,正好看到云霞渐红,夕阳西坠。
柳绦下,碧光粼粼的湖中,印映着一对壁人的身影,随着光线的变化,远远看去,犹如一副惟美的画卷。
不论那个时空,宫殿的建筑无不是其中最为瑰丽的奇葩,在结构与形式上,无不彰显了皇家的尊严与富丽堂皇的气派,在宇硕,历代帝君都非常重视象征帝王权威的宫殿,虽然随意如紫御麒,但既是身居帝位,且奢侈如他,更是不能例外。
这日朝堂上,陛下依旧慵姿懒散,却威严十足的倚在龙椅扶侧,听着朝臣们说向他汇报近日来宇硕境内生的大事小事,而今宇硕大败瑞商,让瑞商成了宇硕的国土后,前来示好投诚,寻找僻佑的小国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