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学军是厂里的会计，有单独的办公室，钱春玲一进他办公室就开始哭。她这一哭把柳学军吓了一跳，钱春玲是一个坚强、泼辣的人，很少哭泣。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柳学军拉钱春玲坐下说。

钱春玲哭着把蓁蓁告诉她的事情跟柳学军说了一遍，柳学军听了后说：“不可能，我们家青青不是那样的人。”

“我也不相信啊，但是蓁蓁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她会故意骗我们？骗了我们她有什么好处，就咱们那点儿股份她也不会看在眼里。”钱春玲说。

柳学军一手掐着腰在屋里来回走了好几圈说：“我现在就给青青打电话问问。”说完他拿起电话给柳青青拨了过去。

柳学军电话打到柳青青的宿舍，她正好在，电话一通柳学军就说：“青青，今天蓁蓁到家里了，说你故意带坏长安，有这件事吗？”

电话那端的柳青青听了柳学军的问话，紧握着电话说：“爸，付蓁蓁是你们的女儿，还是我是你们的女儿，你们相信她不相信我？”

柳学军本来就生气，听了柳青青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他不相信她更是生气，“青青，我是不相信你吗？知道了这件事我总要问问吧。你就说，你有没有带长安区那个什么吧？”

“去了，怎么啦？国外的小孩儿都是这样。”柳青青无所谓的说。

柳学军一听气的喘粗气，她接着问：“你给长安介绍陪酒女了？”

“你们不要小题大做好不好，我说为他好让他多认识些人，付蓁蓁还不领情。”柳青青语气很冲的说。

钱学军现在还有什么不清楚？蓁蓁说的都是真的。国外他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但是长安是地地道道的康城人，没有谁家的孩子十六七岁就让他酗酒，让他找不三不四的女人的，柳青青这是在故意毁长安。

柳学军对着话筒很严厉的说：“柳青青，你赶快打电话跟蓁蓁道歉。”

“我凭什么跟她道歉，她拿我当朋友了吗？我想跟她做生意她都不愿意，处处向着别人不向着我。”柳青青说，声音很委屈。

柳学军听柳青青执迷不悟，他说：“你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在家里，我和你妈宠着你，但是在外边，别人凭什么宠着你？长安算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么就忍心故意引诱他学坏？”

“是付蓁蓁先对不起我的。”柳青青说。

柳学军拿电话的手都有些颤抖，他说：“你离我们远，我管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蓁蓁这里我去道歉。你最好以后不要再去找长安，要是让我知道你又对长安做了什么，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挂了电话柳学军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说：“蓁蓁说的是真的，青青真的引诱长安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