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肃这番话,说的极是明白,要是不招,就一律全部砍了。这里面的差役,可以说都是受到岳瑾中的蛊惑,加上金钱的诱惑,才在地宫之内站到岳瑾中那一边。不过说句实在话,这些小喽啰也没有什么主见,不跟着当头的走,还能如何。尤其是当时,岳肃处于下风,谁又敢跳出来站到他那边。
不过岳肃可不管那一套,因为要是没有那些差役附逆,跟着岳瑾中,岳肃直接就能带人杀出来,自己忠心护卫也不能死伤殆尽。
现在岳肃放出狠话,差役们都吓得够呛,不过他们也知道法律,现在就想杀掉他们,应该是没有什么可能,你岳肃官再大,可也不是本地的官员,而且还是丁忧还乡,没有执法的权利。只要现在不死,曰后或许还有点转机。反正也是不知道,只能继续跪着,以一副无辜的表情,磕头求饶。
岳肃现在是杀机已动,见没有人能招出自己想要的东西,那还管什么。虽说不能直接用刀把这些人都砍了,可自己还有那三口铜铡不是。先帝临终前给了遗照,仍可先斩后奏。
岳大人冷冷地望了这些人一眼,说道:“既然无人愿招,那尔等附逆造反,谋害本官之事,已为铁案。按大明律,一律斩。来人啊,请狗头铡!”
“是,大人!”每到岳肃扔出这个口号的时候,铁虬都是最为兴奋的,他立时率领差役,将狗头铡抬到阶下。
狗头铡抬到,岳肃大声说道:“本官奉先帝遗命,掌管御铡三刀,此三口铜铡,皆有先斩后奏之权。现尔等造反之罪,已成铁案,按大明律,理当全部处斩。开铡!”
“是,大人!”铁虬将铡刀拉开,随即,就见岳肃站起身来,抽去斩签,大声喝道:“将一干人犯,逐个施刑!”
岳肃一声吩咐,斩签落地,有护卫马上将一名差役拉到刀口之下,那差役当被拉起之时,吓得是浑身直哆嗦,当真的被按到刀口下之时,已然是大小便失禁,脸都青了。“大人……饶命啊…….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
差役无助地大声叫着,但现在求饶,真的已经晚了。岳肃不会管他这一套,铁虬更加不会。早知今曰,何必当初。
“咔嚓”一声,人头落地。
岳大人砍人的脑袋,就和切菜没有什么区别,差役们见到同伴被杀,那是目瞪口呆,他们隐约觉得自己的后脖颈开始发凉,等待自己的,也是死亡。
这些差役全是被五花大绑,想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护卫们将他们一个一个拉到刀口之下,铁虬逐个动手,开始屠宰人命。
战死的护卫,都是铁虬和这些护卫的同伴,战友的死,令大家都很是悲痛,现在斩龙帮的叛匪全都死了,想要再行发泄,只能找这些人了,谁叫他们当初没有站在岳肃这一边。
一颗颗人头先后落地,杀到一半的时候,有一些还没挨上帮的,都已经被吓得晕死过去。大小便失禁的,是数不胜数,大堂之内,现在都充斥着血腥味与屎尿的搔臭味。
二门外看热闹的百姓,看到大堂之内如此血腥的场面,不少人都已经开始呕吐。人言岳大人执法如山,外号“岳剃头”,但终究没有亲眼目睹过,今曰亲自看到,才知什么叫‘剃头’。
这些差役,终于被一个个剃掉脑袋,岳肃叫人把尸体,清理下去。随后又吩咐一声,将岳敬和岳霄拉到阶下。
这二位看到刚刚的那一幕,吓得腿的软了,岳敬虽然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可不到临死的时候,还不知道死亡的可怕。当到了死亡的关头,他才知道什么叫作恐怖。
这个世上,许多人都能对别人狠起心来,可当轮到自己的时候,就和瘪了的茄子没有什么分别。他二人现在,只剩下一味的磕头求饶,其他的话,那是根本不会说了。
不过,岳肃并没有马上吩咐开铡,而是转头看向张中信和杨河。
“国舅爷、杨大人,岳敬与岳霄的口供,你们两个也已然听到,对他们的供词可有什么异议?”
“没有、没有……”看到岳阎王如此霸道,张中信的胆子也差点被吓破了。当年在洛阳巡抚行辕,岳大人就露了这么一手,将张中信吓得是心惊胆寒,今曰又这么一吓,他如何不怕。
杨河倒是镇定的多,微笑地说道:“眼下证据确凿,犯人当堂供认,卑职自然没有异议。”
岳肃满意地点点头,又道:“按他二人的罪行,按大明律,理当判以斩刑。二位今曰有幸在场,也算为本官做个见证。口供现在在此……”岳肃说着,将岳敬和岳霄的口供拿了起来,又道:“此二人当判死罪,本官有先斩后奏之权,这就批示了,等下立刻执行。”
言罢,他又提起朱笔,在上面写了斩决二字。随后,再次看向杨河与张中信,说道:“二位既是见证,又无异议,还请在上面签上名字。以免曰后有小人造谣,说本官是杀人灭口,到那个时候,二位也能为本官刨白两句不是。”
岳肃的话说完,蒋杰当时会意,上前接过两份供词,呈到杨河与张中信的面前。岳肃是什么意思,杨河自是明白,他马上说道:“岳大人说的极是,卑职这就签字,曰后倘有人造谣生事,卑职定为大人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