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自己是有眼无珠!”张中信冷道:“你刚刚不是还奚落本国舅吗?现在知道跪下赔礼,但已经晚了!岳大人,按照朝廷律法,他冲撞我母亲,理当问斩,但本国舅大人大量,我母亲慈悲为怀,就不要他姓命了。他自己不都承认自己有眼无珠吗?那还留着眼珠有何用处,干脆挖掉算了!”
“这……”挖铁虬眼睛,岳肃如何肯干,沉吟一声,说道:“铁虬虽然冲撞了夫人,却也不是有意,我看不如杖责六十以作惩戒,夫人以为如何?”
“六十!太轻了!”太康夫人眉毛一掀,说道:“要让本夫人看,砍了他的脑袋都不为过。大人莫要护短,以免丢了前程。本夫人最近吃斋念佛,不忍杀生,单要他的一双狗眼,已算施恩。要我看,就按我儿子说的办吧!”
儿子三番两次被岳肃羞辱,现在好不容易,赶上一个机会,抓到一个把柄,虽然不能把岳肃往死里整,但起码也要拿岳肃的手下出出气。
“夫人……”岳肃再次冲太康夫人躬身拱手,说道:“铁虬确实有错,但如此惩处,实在太重,肃在此再次向夫人赔过,还望夫人……”
不等岳肃把话说完,马上的张中信便断喝一声,说道:“人言岳大人铁面无私,原来不过是沽名钓誉,护短之辈。当年本国舅因为触法,还被大人依法办理,等何况是他。怪不得坊间传言,岳大人为包庇自己的岳丈,还假装生病,蒙蔽圣聪呢!大人既然不忍动手,那就让本国舅代劳吧。”
言罢,就听张中信大喝一声,“来人啊,还不将这不知死的狗杀才给我拿下,挖了眼珠!”
“是!”一旁的扈从得了吩咐,是一拥而上,作势欲将铁虬拿下。
铁虬跪在地上,已不知如何是好,要是反抗,凭自己的本事,现在逃还来得及,但这样一来,也不知会不会连累岳肃。正犹豫的功夫,已有两名扈从上前,将他按住。
岳肃和太康夫人母子的对方,后面的金蝉等人是听的清楚,经过这些年的相处,不光是金蝉和铁虬交情深厚,其他人现在也和铁虬处的相当不错,与这直爽的汉子有了深厚的感情。众人连忙抢步上前,手握刀柄,大声喊道:“大人!”似乎是只等岳肃一句话,便要动手抢人。
“岳大人,你这什么意思?难道还想纵容手下,对本夫人不利吗?”太康夫人见岳肃的手下如狼似虎的上来,冷喝一声。
而按住铁虬的扈从,见到岳肃的人握到上来,先是一凛,但却没有退后,原因很是简单,在这边他们的人多。几十号人,马上将岳肃等人围住,一个个亮出兵器。
“把这厮的眼睛给我挖掉!”张中信看岳肃没有声音,仿佛是没牙的老虎,胆子越发大了。
“是!”一名扈从提起铁虬的头发,另一个抽出刀来,便要去挖铁虬的眼睛。
“大人!”此时此刻,金蝉、殷柱几人可都急了,再次大喊起来。
铁虬那是岳肃的左膀右臂,随自己出生入死,这些年心甘情愿、无欲无求,岳肃岂能让他受如此折磨。
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到了这个地步,岳肃是忍无可忍。到太后那里告状,太后处置自己,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伤了铁虬。
岳肃猛然向旁一晃,抬手握住那名举刀要挖铁虬眼睛的扈从,五指一用力,那扈从手腕吃痛,钢刀脱手落地。铁虬被人揪着头发,正抬头仰望,见大人亲自出手,是精神大震,“啪”地一抬手,攥住揪自己发髻之人的手臂,大喝一声,“躺下吧!”
声音落定,铁虬已然站起,而那厮反被铁虬摔倒地上。
金蝉、殷柱、童胄、厉浩然、厉浩荃见大人终于回护铁虬,一个个是欣喜异常。但眼下终究是在对手的包围之中,担心对方对大人不利,亮出兵器护在岳肃四周。
“岳肃!你这是什么意思?”看到岳肃亲自动手,解救铁虬,太康夫人大吃一惊,忙大声喊道。
张中信也怒声喝道:“岳肃,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等下你就知道了!”岳肃大喝一声,一反手,将抓住那厮甩到一边,是转身向后就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