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一帘幽梦,外面寒风凛冽,屋内却是芙蓉帐暖。
佳人微醺,合着眸子,在黑暗中微仰着头,一面用指腹感受着男人俊美的轮廓,一面与其缠绵亲吻。
外面忽然滚过一声惊雷。
付清欢睁开眼,那闪过的电光透过窗纸,照的屋里的人脸上一亮。
付清欢由迷蒙转为清明。“这么干冷的天,怎么会忽然打雷?”
“这世上的气候已经不能用寻常眼光看待了。”封隐吻了吻她的唇,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吓到你了?”
“我哪有这么胆小,”付清欢不由轻笑,“不过是打个雷,只不过有些意外而已。”
外面忽然传来一丝轻微的动静,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床上的两人在房内亮起的须臾间对视了一下。
付清欢伸手去拿床里侧的银枪,封隐伸手去取床板下边缘的窄剑。
正在此时,房间的窗户被猝然打破,两名黑衣人从窗户外跳了进来,破窗一瞬间,窗上勒的一根细绳被扯断,四支金色箭头的弩箭被触发,迅速射向窗口。
在最前面的两人反应迅速地避开,箭头正中后面两人的咽喉。
那两人随即从窗外坠落。
原本窗内地上被铺上一块钉板,但来人警觉地施展轻功往前一跃,跳过钉板落到房间正中央,六名黑衣人手持镰刀形的利刃进入房中,于此同时房门外也响起了打斗声,又有四人从房门外破门而入,却猝不及防地被房门上悬着的一块厚重铁板砸了个正着。
付清欢与封隐背对背站在窗边,一人持枪一人持剑,将弱点交给对方,冷静地迎战来人。
金属碰撞的声音打破了深夜的宁静,外面在打斗,房内也在进行激烈的争斗,封隐一面对付黑衣人一面,一面注意付清欢这边的情况。
只见目光清冷面无惧色,抬手间枪出如龙,以一敌四竟也不露败色,不由嘴角一勾,全神贯注迎战敌人,长剑一挑,直接击飞一人手中兵器,那镰刀一端直接没入房梁木,扎出一条半寸的裂痕来,落下不少木屑来。
越来越堵的人从外面涌进来,封隐知道付清欢没有内功傍身,这么打下去很快就会体力不支,目光不经意扫过每一个可能逃离的出口。
付清欢触动机关,将手里的银枪骤然伸长,刺入一人腹间,正要抽出来,不料那被刺中的人丢了武器,双手死死握住了她的枪!
旁边的敌人立马抓住这个机会朝着付清欢袭来,付清欢一时之间拔不出枪,当即往后俯身避开劈下来的刀锋,随后借力往后弯着腰,跪着滑向前方,随后跳起来一个前空翻踹在那握枪之人的后颈,在他倒下之际拔出了枪。
与此同时,封隐击退两旁敌人,足尖一踮飞跃到付清欢身边,将长剑往身后一掷,剑身接连刺穿身后两人的身体。
封隐在丢开武器的同时一手搂住付清欢的侧腰,拿过她手里的银枪,奋力往上方一松,将枪头没入房梁内,银枪头部的倒刺勾住了房梁木。
封隐揽着付清欢的腰,单手抓着银枪往上一跳,抬脚踢飞一人,随后将银枪奋力往下一扯。
原本便有了裂缝的房梁木瞬间断裂,瞬间整个屋顶都连着塌了一大块,房梁砸在下面的人身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
封隐施展轻功,带着付清欢从屋顶的缺口飞出,在上面作了短暂的停留后,带着她从二楼的屋顶上一跃而下,寒风刮过,卷起衣裾,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