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杭依怜那张恼怒而惊惧的脸，小声道，“对不起长老，我有点得意忘形了。”

“没有关系。”

花了一会时间，杭依怜平复好心情，温声道，“周城主影响了你很多，是吧？”

“不止是我，很多仙舒城人都是如此，”杜双滞了滞，这次聪明了许多，“长老不愿意听，我不说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都是纸上谈兵，没有真正做到。”

杭依怜轻轻点头，“是啊，做不到的事情，还是少说得好。”

她看着案板上的符箓，“我可以看看么？”

杜双连忙道，“可以的，这里的一切都由我支配，长老只管看就是。”

杭依怜回身看他，缓缓道，“界里的一切？可以不受限制的支配么？”

杜双顿了顿，“当然不能破坏仙舒城的规则，比如边缘的界就不能影响阵界运行，不过这个界在内部，和阵界关系不大，所以我的权限也更大一些，基本上做什么都可以，改变本源核心都行。”

“还真是自由啊。”

杭依怜叹了口气，拿起符箓来看，只看了两眼便觉得深奥玄奇，不知觉间就看了近半个时辰，甚至还举起手指在空中比比划划，演示着符纹以及效果。

“啊，有些入迷了。”

意识到了失态，杭依怜放下符箓，正正衣冠，有点不好意思。

杜双连忙道，“没关系的，杭长老一直都是我的榜样，对符道的这份专注也激励着弟子成长，其实我同样也看入迷了。”

杭依怜笑了笑，“相当出色的符箓，是融入了因果法则吧？”

杜双看向符箓，似有所思，“这符箓前不久城主才教我的，我能学会因果法则，也全是城主所赐。”

“城主教你因果法则，还教你这么好的符箓？”

杭依怜脸色微变，缓缓道，“那他一定不希望你离开仙舒城吧？是不是他让你一直都待在这里？”

“不是的。”

杜双很坚决的摇头，“我在仙舒城学习大道法则，但没有参与仙舒城的内部会议，按城主的话说，不算必须要留在仙舒城的那批人，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开，谁都不能阻拦我。”

杭依怜放下些心，“这些话，都是城主说的？”

她不自觉的往外看去，周舒似乎还在界上，不过看起来有点不一样。

“是的，城主就是这么对我说的，不过……”

杜双行了一礼，“长老，我自己现在还不想离开仙舒城，我的法则和符道还需要从城主那里学习，而且仙舒城现在的情况有点麻烦，很需要我留下继续画符，但我向长老保证，等这段时间过了，我一定会回天符门，那是我唯一的宗门。”

“杜双，不必如此。”

杭依怜笑了，轻轻摇头，“我这次来，没有指望一次把你带回去，只要你承认你还是天符门的弟子，我和宗门就很满足了，周城主救了你，你回报他也是应该的，我们天符门，绝不做那种有恩不偿，有仇不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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