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周舒点了点头，颇显惋惜。

相如盯着周舒，忽然滞了下，“你还打算把所有入侵玄黄界的异族，都带到你这界里来恢复，然后成为你的臣子？”

“不是，只是随便问问，对异族，我的态度还是能杀就杀，入侵我们的世界，岂能轻易放过。”

周舒摇头，神色坚决，眼中甚而流露出一丝杀意。

相如凝声道，“那你为何放过我？你明明可以轻易杀死我的。”

周舒笑着道，“这个问题就别问了，你我都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鱼与熊掌兼得，不是更好？”

相如滞了滞，半晌无语。

他看着清溪，缓缓道，“你来这里，不会只是来看看我这个俘虏的吧？想做什么就说吧？是的，我现在臣服于你，但不意味着你可以侮辱我。”

“不用多想，那不是我会做的事情。”

周舒显出几分凝重，“你应该知道，异族下一次什么时候进攻玲玉城吧？”

“这个我真不知道。”

相如想了想道，“不过我觉得，应该很长时间都不会了，这次攻打玲玉城，几乎出动了在东胜州的所有精锐，本打算毕其功于一役，然后毁掉玲玉城，让所有修仙者知道我们的可怕，结果没能做到，我想，那位大人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现在的玄黄界里，他能影响的不多，应该会把更多精力放在能做到的事情上面。”

他的想法，和周舒差不多。

东胜州的异族入侵才开始，就遭到了这么大的失败，再继续攻击玲玉城就不合理了，该去打其他的地方。

周舒似有所思，“那位大人……是谁？”

相如摇头，眼中带着一丝恐惧，“没人知道他是谁，没人见过他，我们和他的一切沟通都是通过神谴之力，只要愿意遵从，那烙印就被刻上了，而我……能知道的，就是大人应该是一位上神。”

周舒疑道，“上神？”

相如点点头，解释道，“先天而生，无所不能者为神，原界的开创者，世界本源的汇聚者，万物自然之力的主宰者等等，诸如神兽、神器等等，皆可称之为神，拥有独特的神力，而神之上则为天神，其力不止限于一界，给其他界也带来诸多福祉，神兽、神器等等俱可为天神，我们帝江族也是如此，再往上则为上神，上神有的力量，不是我等能理解的，我所知道的……”

他犹豫了一会，“我们帝江族离开了故界，神力一直在消退，别说天神，连神之名都快要配不上了，而他允诺我们，只要占据了玄黄界，他给我们恢复神力的机会，让我们有机会再度成为天神。”

周舒沉吟道，“不简单啊。”

神和仙是不同的，神是先天而生的神灵，世界本源的所有者，而仙是后天修炼而成，顾名思义，山高人为仙。

这不是说，仙不如神，人类修仙者可以了解诸多规则法则，在得道之后，也能拥有不弱于神的力量，最后可以超脱一切，成为掌握诸多大道法则的圣人，而神，虽然出身高贵，先天就拥有无比强大的神力，最后却很难成为圣，因为受到的限制太多，他们不太可能超脱自己。

当然，神器神兽也有成圣的例子，那都是依托人类而达到的。

相如叹了口气，“能做到这些，当然不简单，我们……我们过去也有机会的。”

周舒看了他一眼，颇含深意的道，“将来，也许还有机会。”

相如愣了愣，不知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