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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味道并不好，那是一种混杂着老鼠屎和腐烂的东西的味道。

当然，对于赵纯良而言，死人堆他都呆过，也就无所谓这种地方的味道怎么样了。

小爱是一个十分奇怪的女人，这点在张婷走后赵纯良有了更深的体会。

“你为什么要选这样的地方住？破晓应该不至于给不起你住酒店的钱吧？”赵纯良坐在床边，问道。

“我喜欢这种地方，也喜欢这样的味道，就如我喜欢黑色一样。”小爱笑着坐在小凳子上，双脚弯曲，踩在凳子的边缘，双手抱在小腿上，说道，“你不觉得这种地方的味道，是人生的味道么？”

“人生的味道？我只问道了腐烂的味道。”赵纯良说道。

“人生，不就是慢慢的腐烂么？当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天，他就进入了死亡倒计时，他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腐烂，也许五十年，也许七十年，总有一天，他的身体将会完全的腐烂，只剩下骨架子，而再过几百年，甚至于连骨架子都不存在了，我曾经死过一次，自那以后，我深深的迷上了这种味道。”小爱说着，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要将那些气息都给吸进肺里，随后小爱发出了一种十分惬意的声音。

“你还真是个变态啊，竟然会喜欢这样的味道。”赵纯良撇了撇嘴，说道，“你说你死过，怎么个死法？”

“就是死了啊。”小爱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道，”一把砍刀，从这里，砍了下去，一直到我的肚脐眼，我亲眼看着自己的内脏流了出来，然后我没有了呼吸没有了意识，死了，后来又活了。”

“人怎么可能死了再活过来？”赵纯良问道。

“怎么不可能呢？”小爱歪着脑袋，说道，“在老大的手上，从来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老大？你的老大？是谁？”赵纯良问道。

“JOKER.大家都这么叫他，不过他是一个很臭屁的人。”小爱说着，皱了皱琼鼻，似乎有点不满。

“JOKER是个什么样的人？应该有两个JOKER吧？红黑？”赵纯良问道。

“老大是黑JOKER，他的事情我不能跟你说太多哦，不过，可以告诉你一点哦，老大，年纪不大，而且，还是个黄皮肤的人哦！”小爱笑着对赵纯良眨了眨眼睛。

“哦！”赵纯良点了点头，对于破晓的所谓红黑JOKER，他还是十分好奇的，因为不管是自家的情报网还是自己的情报网，他都没有办法找到任何关于红黑JOKER的情报，哪怕是他们的性别，人种年龄，都无从得知，眼下这小爱一下子就提供了好几条信息，赵纯良有信心在接下去的两天里，从这个看似非主流的女人身上问出更多。

“好了，该说的也说了，把衣服脱了吧。”小爱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脱了衣服躺在床上。”

“真的需要两天的时间？”赵纯良问道。

“那是当然，这是你让你获得新生的两天。”小爱笑眯眯的走到一旁，那牛仔短裙下粉红和白色相间的丝袜让小爱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可爱，不过那一双腿却不是赵纯良喜欢的类型。

太瘦，没肉。

搞起来就跟搞骨头架子一样，还得是黄媛那种风韵满满的，才是人间极品。

赵纯良正YY的爽呢，突然旁边传来嗡嗡嗡的声响，赵纯良回头看了一下，只见小爱已经打开了纹身笔，正在添加颜料。

“趴好哦。”小爱拿着纹身笔，笑眯眯的走到赵纯良的身前，然后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赵纯良的后背，说道，“你的肌肉很大快哦。”

“喜欢么？”赵纯良问道。

“我比较喜欢肉肉的，比如你之前的那个胖子。”小爱说着，拉过了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然后问道，“你要纹多大？纹在哪里？”

“左背，大概两个巴掌大吧。”赵纯良说道。

“行。”小爱点了点头，轻轻的，将纹身笔放在了赵纯良的左背上。

赵纯良眯着眼睛，看着前方。

突然，一股剧烈的疼痛感，从赵纯良的后背袭来。

赵纯良身体的肌肉，猛的紧绷了起来。

“怎么，怎么会这么疼？！”赵纯良如触电一般将后背挪开，随后转身看着小爱，说道，“你在干什么？”

“哦，忘了跟你说，我的纹身笔，还有颜料，都和别人的不同，扎在身上，会有一些疼痛感，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忍住的！”小爱笑眯眯的说道。

“纹身怎么会这么疼！”赵纯良不敢置信，他不是没见过别人纹身，就连普通人，都能够承受得了纹身所带来的疼痛，自己这样的身体，就算是直接在自己身上开一枪，所带来的疼痛感都不如刚才后背传来的疼痛感的十分之一。

那种针刺一样的疼痛感，就好像是用加注了盐水的针头刺进你的手指头指甲缝一样。

“不会连这点疼痛都接受不了吧？”小爱诧异的说道，“人家可是纹了全身的哦。”

“接受的了。”赵纯良咬了咬牙，趴了下去。

“这才是乖孩子嘛。”小爱轻轻的在赵纯良的后背上拍了拍，随后，再一次将纹身笔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