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黄沙的世界里,十分的炽热,脚下也是十分的滚烫。
但是,眼前这个女子的出现,却是给人了一丝丝的凉意,打心里面的舒服,就好像是在这黄沙之中喝了一杯冰泉一般。
特别是这个女子的一双眼睛,十分明亮,而明亮之中带着一丝又一丝的清凉,好像是山涧的清水,从炽热之中流淌而过,让人特别的清爽,特别的舒服,让人都不由感叹了一声。
这个女子,一头秀发扎在背上,马尾的发梢,在炽热的风中飘扬着,看起来是那么的活泼,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羁,似乎,她就像是天地间的一阵微风,随时随刻都能飘荡于天地之间,也能给这天地之间的炽热带来那么一丝一缕的清凉。
这样的一辆马车,一个女子,赶着马车,出现在这样的黄沙世界里,已经让人为之惊奇了。
但是,对于眼前这个马车之上的女子而言,看到这个行走在黄沙之中的青年,也一样为之惊奇。
马车缓缓地行驶着,马车的阴影在笼罩着行走在黄沙之中的青年,似乎,为他遮着炽热的阳光一样。
马车之上的女子,也不由惊奇地打量着这个普普通通的青年。
这样普普通通的青年,不论是从哪里看,都像是一个凡人,一身普通无比的皮囊,是那么的有血有肉,看起来毫不起眼,但是,不管眼前这样的一个青年,怎么样的毫不起眼,不论是他怎么样轻易地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但是,让人去看,总觉得这个青年有一种返朴归真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清楚。
总之,让人觉得,眼前这个普通的青年,他一身普通无比的皮囊,却是那么的有血有肉,一个鲜活无比的生命,就这样以最普通的方式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个女子打量着这个普通的青年之时,让她觉得很奇怪,忍不住看了一眼这个普通青年背上的那一把长剑。
这把长剑没有散发出任何气息,也让人感受不到它的锋利,整把长剑乃是被破布包裹着,让人一看,总感觉是一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铁剑罢了,甚至有可能这样的一把铁剑,连剑锋都没有。
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人,却是充满着鲜活的生命,又背着一把普通的长剑,行走在这黄沙世界里,是那么的突兀,但是,又是那么的自然,那种协调的感觉,让这个女子都说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个女子,乃是见过无数世面的人,但,眼前这个普通的青年,却让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至少哪里说不出来,她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很奇怪了。
就比如说,眼前乃是黄沙满天,头顶上的太阳毒辣无比,脚下的黄沙也是滚烫无比,这样的黄沙世界,一个凡人行走起来,是那么的困难,会是那么的狼狈。
当然,此时,这个普通的青年,行走得也不容易,每走一步,他的脚都深深陷入黄沙之中,随着风沙滚滚而来,黄沙都灌入了他的衣领之中,迷眼的黄沙都让人睁不开眼睛。
可以说,在这样的黄沙之中行走着,每走一步都是十分的困难,十分的狼狈。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一个普通人行走着,哪怕是很坚定地行走,他都要咬紧牙关,都要用尽全力,神态都会十分的苦难与煎熬。
虽然说,眼前这个普通的青年,在这黄沙之中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不容易,就像凡人一样,每走一步,都好像是十分吃力,但是,他的神态没有痛苦,没有难受,也没有煎熬。
他每走一步,都似乎是一种享受的过程,就好像是清晨,散步在自己的后花园之中一样,又好像是夜色之中,行走在坊间一般,似乎,整个苦难的过程,对于他而言,那只不过是如微风一般的吹拂罢了。
别人是在苦难之中煎熬着,但是,眼前这个青年,却是在苦难之中享受着。
对,享受,在这个时候,马车之中的女子想到了这样的一个词,眼前这个普通的青年,走在这黄沙之中,是那么的平静,这样的苦难,对于他来说,不是一种煎熬,是一种享受。
这就顿时让女子不由多打量了几眼这个普普通通的青年了,想看看他是不是一个隐世强者,但是,仔细去看,完全从他的身上看不出任何有强者的气息。
对于女子而言,在这罪界之中,能逃得过她双眼的存在,乃是寥寥无几,然而,眼前这个普通的青年,不论怎么样看,都不像是一个隐世强者,更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一个凡人,行走在这黄沙世界里,享受着这样的苦难,似乎,这样的事情,说不过去,总让人觉得怪怪的,但是,他行走在这个黄沙世界之中,却一点问题都没有,十分的协调,唯一怪的人,反而是她自己。
这种感觉,让女子也觉得无与伦比,在这刹那之间,她自己才感觉是自己闯入了这个青年的世界,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协调无比的世界之中。
一有这种感受的时候,这个女子她自己也都不由为之瞠目结舌,脱口而出:“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