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很多攻击无功而返,而杂家更是有丹心高手出面,这个时候萧浩可是心中一沉:陷阱?
在看到那直插云霄的“竹简”之后,萧浩面色就凝重万分;虽然自己有辉煌的战果,但萧浩却清楚地知道,在这正常的环境中,自己想要和一个丹心高手正面抗衡,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之前的那些所谓的成就,都是借助了天时地利才达成的。
如果在正常环境下面对丹心高手,有点……悬啊!
这杂家出面的丹心高手背着手,姿态优雅的漂浮在半空中,冷冷的看着萧浩,眼神中全都是戏谑和冰冷的杀机。右边是直插云霄的竹排,左边是奔腾翻滚的幼龙江;因为刚才巨大的撞击而导致了幼龙江岸边不断的崩溃,巨大的浪花翻滚着将无数碎裂的岩石、泥土冲入江水当中。天空,也因为巨大的撞击而撕裂了无数的白云。但是处于竹排保护之下的城墙却安然无恙,处于城墙后方的阵营当然也是安然无恙。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这杂家的丹心高手背负双手、凭空而立,静静地俯视正在冲锋的萧浩;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在俯视卑微的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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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杀……杀……”反应过来的伪王将士们怒吼一声,随后发了疯的开始冲击,先前连续吃亏,现在总算是有机会掰回优势;身后的半空漂浮着丹心高手坐镇,还有什么可怕的!
后方,负责指挥266个法印的屠勇和墨信方已经开始焦急;在那接天连地的竹排、放大的竹简拦截下,不仅仅攻击毫无作用,更让他们第一时间认识到——有丹心高手参与这次行动。
丹心高手,一般来说那都是一方小主宰了。他们很少会参与普通的战争当中;一般向内战这样的战争,了不起就是紫气东升的参与,丹心高手更多的是正面站出来、威慑对方——你们老实点啊,别炸刺。但现在呢,竟然亲自出现在战场上,甚至以丹心高手来埋伏一帮紫气东升的小人物。这……与传统不符啊……不过想想萧浩对杂家和李宗法家造成的伤害。貌似也能够理解;但理解归理解,此刻却是生命面对威胁啊!甚至要是这里所有的人死去,海州正在推行的变法就要彻底失败。
“怎么办?”屠勇和墨信方对视一眼,却都无能为力!那是丹心高手,而且是在东胜神州而不是在什么特殊的秘境险地,此刻根本就无险可守!而正面冲撞,把海州所有的紫气东升高手绑在一起都不是一个丹心高手的对手!毕竟,很多紫气东升高手大部分都是紫气东升初级的,少许中级的;而暂时属于紫气东升高级的。现场就只有萧浩一个,还是一品境界。
屠勇和墨信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还有愤怒!这个时候就算是有办法也来不及了!
“搏一把了!大部分法印最多可以承受十枚气运币的量,少许可以承受20枚气运币,一次燃烧3000气运币!拼了!”
墨信方快速做出安排,但是眼中却没有任何希望的光彩;266个法官第一次燃烧气运币,第一次操控如此沉重的攻击——这些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他们的控制能力;说到底这些法官也只能算是韩宗法家的准弟子,连弟子都不算,他们勉强算是一个书生吧——说到底。书生无法紫气东升,就是所谓的“百无一用是书生”!
所有的准备完成。想要完成下一次攻击,至少是十几个呼吸以后的事情了,而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杂家的丹心高手足以完成所有的攻击!甚至可以轻松的斩杀萧浩、灭掉所有攻击的精英,并掉头灭掉自己等人。
要说保命的手段,屠勇有一点。墨信方当然也有;但逃跑以后呢?临阵脱逃,就算是一个日月同辉的高手也要被千万人戳脊梁骨!除非战斗到最后,否则临阵脱逃,真的是要无言面对天下;气运修行重视一切影响名誉的手段,而有污点的人。将很难被启用。
但想要在丹心高手面前“惨烈战斗”?活下来的希望渺茫啊!
一片青光闪烁,那是燃烧气运币的光芒,每一个小小的法官都在控制自己的法印,并且极力燃烧气运币;但这样的超限控制,让不少法官都已经浑身汗水直流!要说,虽然普通人的祭祀就可以控制气运青铜鼎燃烧,并释放出强大的神通;但那效率实在是惨不忍睹;而现在同样如此,想要以近乎完美的方式控制十枚气运币,让这些小法官可真的是苦不堪言。
让人欣慰的是,这些人没有一个退缩!这些法官,很多都是从平民中挑出来的精英,并稍加指导。因为他们经历了变法的好处,也找到了自己的梦想;因此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放弃。
法印开始颤抖,淡淡的青光中,一条条法律浮现出来,好像化作一条条锁链、一柄柄飞刀。但是这里的变化,却来不及支援和丹心高手直接面对的萧浩!
战场上,萧浩带领精英士兵策马驰骋,然而前方却面对丹心高手。
“杀!”萧浩振刀怒吼,“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吼!”海州方面的精英怒吼,弓箭、弩箭接连出现,随后来不及收回的弓弩就这样直接扔到地上;天空骤然间一片箭雨;这些箭矢携带了怒火、勇气、一往无前的决心,化作燃烧的红色箭矢,如同流星一样飞落,将死亡带给敌人;在面临生死关头的手,萧浩手下的这些勇士竟然再做突破。只是……在此突破也依然没有达到紫气东升的高度,想要真正的抗衡前面的丹心高手大敌,还是力不从心!
漫天的箭矢落下,但一阵风吹来,所有的箭矢好像是狂风中的荒草叶,下一刻飘飘荡荡的离开城墙、离开地面。轰隆一声——所有的弓箭撞到了幼龙江的江水当中;剧烈的力量催发,浊浪滔天,强大的力量竟然一时间掀翻了江水、截断了大河,见到了河底淤泥。但再强大又能如何?无法击中目标,一切都是白费!
就如同野兽和猎物,在将猎物吃掉之前。很多野兽都会玩弄猎物;而这杂家的丹心高手也一样,在戏耍萧浩!
为什么要戏耍?吕永安心中是这样想的:萧浩给自己的流派和家族带来了这样大的伤害,直接杀掉实在是太便宜对手了!要让对方在绝望中死去,要让对手在愤怒和后悔中死去,更要让对方痛的撕心裂肺!
吕永安只是杂家一个旁支的小家主,和被萧浩几乎折腾的痛不欲生的吕家青州分支并没有太多的关系;但萧浩给杂家造成的名誉上的伤害,就让吕永安坐不住了!外人不知道,但是作为杂家的丹心高手,吕永安却知道:就在这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杂家和李宗法家的气运聚集速度开始降低不少,明显超出正常的波动范围!这就是所谓的千夫所指、所谓的众人皆恨所造成的。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杀掉萧浩虽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但至少不会再让情况恶化;而且九流都看的明白,萧浩在海州执行的新政和变法,将有可能为人族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显然这个变化因为萧浩的原因,会将杂家和李宗法家拒之门外!那么最好的方式,还是将萧浩杀掉。然后将海州所有的资料、人员掳走,杂家自己进行变法!推行新政!并借此机会聚拢民心。进而超越儒家,成为天下之首。更别说,灭掉萧浩将得到一个成为吕家家主的机会!
不过现在吗,还是要好好的将萧浩和海州给摧毁了才行。顺带完全折磨下这个为杂家带来无数污点的萧浩!
吕永安冷冷的低头,好像看到了萧浩以及海州的士兵最后的挣扎。挥挥手,赶走所有的箭矢。看到一个个绝望的眼神;邪恶的内心开始萌发,脸上也开始充满了微笑。下一刻,再微微开口,将萧浩的神通打碎,看到失去神通掩护的士兵艰难的跋涉。满足了自己的那暴虐的心情——这暴虐的心情还是因为萧浩引起的。
让敌人在绝望中挣扎吧!吕永安冷冷的想着,想着接下来将萧浩的亲人也捉来,然后当着萧浩的面讲他们杀死;让萧浩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嘴角微微上翘,吕永安面孔上挂起冰冷、残忍、毫无人性的笑容,仿佛来自地域的笑容!
丹心高手一怒,周围的环境都跟着变化了;在吕永安刻意的驱使下,周围的环境好像被暗雾笼罩,阴沉沉、寒彻彻、冷森森!方圆百丈之内,好像来到了黄昏下的萧杀的晚秋,还是山雨欲来的时候。
萧浩冷静的指挥战斗,虽然刚刚的神通被对方打破,但萧浩紧接着就再次施展神通“一马平川”,身后上千精锐继续突进,毫无退缩。
一边疯狂的前进,萧浩一边在计算距离;萧浩在赌,赌自己的性命,赌对方的骄傲,赌对方的自大——玩弄猎物的同时,也给了猎物反抗的机会!
150丈——140丈——130丈……
距离吕永安的距离一点点拉近,萧浩心中不断的计算;对方已经进入自己的绝对视野范围之内,在这个范围中,萧浩完全可以爆发一次。
方法一,利用韩宗法家的核心神通:放逐千里,将对方甩开。但这有一个问题:自己能成功吗?毕竟这里不是死斗的封印、也不是被压抑的瀛洲秘境,而是正常的空间;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己的神通是否能奏效?作为老对手,杂家不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所以,这成功率不大!而且就算是成功了,也只是饮鸩止渴,对方是丹心高手,想要返回来也不是多打的问题。
方法二:拼命!利用通灵玉符和对方直接展开灵魂上的交锋!萧浩明白,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很大;在接受韩宗法家的核心神通传承的时候,萧浩曾经有机会看到过韩明阳的识海;如果说紫气东升的识海还是一片混沌,那么丹心高手的识海,就已经是一个小世界了,日月高悬。明星点缀,几个庞大的气运青铜鼎如同小山头一样,坚固、沉重!
现在摆在萧浩面前的就只有这两条路,而且都需要冒险;至于说跑路那是不可能的。感受到周围的力量,萧浩估计就算是自己现在使用一些逃命的神通,都可能效果不大。双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
轰隆隆……战马驰骋。萧浩脑海中迅速分析,汗水已经从鬓角留下,这可真的是要拼命了。
“赌了!”萧浩一咬牙,反正不赌是没有活路的,既然如此,那就狠狠地拼命一把!
通灵玉符!第一时间,萧浩拿出了通灵玉符!吕永安看到了萧浩的动作,却并没有阻止。
光芒闪烁,萧浩身体还在战马上。但两边的亲卫已经保护起萧浩的身体;在最后时刻,萧浩已经用暗号通知了身边的亲卫。但是萧浩的精神,这个时候已经和吕永安的识海对接起来。
一片混沌当中,有两个识海正在对峙。一方面紫气缭绕、宝红色雾气弥漫,大约有一里地大小的识海中,一条宝红色的灵蛇在游动,灵蛇只有一丈长度——从瀛洲秘境返回来之后,气运灵蛇就开始慢慢缩小。当然浓缩的都是精华,如今的气运灵蛇头上有角。身体遍布宝红色鳞甲,一看就不简单。前半部分鳞甲上金丝点缀,上面有美丽的花纹——近距离看就会发现那是一个个固化后的神通。
但另一方面的天地,却星空半掩,一轮明月高悬,东方还有一片鱼肚白。眼看着就是旭日东升的现象;这一方天地足有十里方圆,而且大地已经初步出现雏形,不再是朦胧一片。在这一片天地的正中央,有6个气运青铜鼎,每一个都有五尺大小。远远的就能感受到其中的沉重、坚固、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