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智慧拿着啤酒看着我，那意思是想叫我陪她喝酒。

好吧，喝就喝吧，忍着巨大的痛苦反胃，我喝了两口。

柳智慧说道：“我不能保证杨志刚能安然无恙。”

我说：“死就死吧，这家伙不死也是个强敌，他始终不想放弃，始终不会认输，一心想要我们死。”

柳智慧说道：“这种人，除了死，只能疯。”

我说道：“想要降服他不可能，这家伙从来没想过认输，我很佩服他的倔强，也很欣赏他的骨气，但我更多觉得他是蠢。”

柳智慧说道：“你意思是说，打不赢，就要加入你。”

我说道：“输了那么多回了，孟获七擒七放，连个蛮子都知道回头，他倒是好，放了就反，被抓了就求饶。当时诸葛亮为何不直接处死孟获？”

孟获能压得住当时的南方各部落，换了别的人就不行。

诸葛亮留着他有用。

而我留着个杨志刚有什么用。

我问道：“那要杨志刚漂泊多久？多少次。”

柳智慧说道：“看疗效。”

我说道：“真要把他整成疯子。”

柳智慧问道：“怎么，你心疼？”

我说道：“心疼个鬼啊我心疼他，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整他，整到什么地步。”

柳智慧说道：“我要把他智力玩到十二岁左右。”

我说道：“什么意思？难道说，人的智力还能被整下来？”

她说道：“可以。人的脑子的某些部位在受伤害后，智力会下降。”

我说道：“是吗？车祸，摔倒，掉楼那种是吧。”

她说道：“也可以是精神伤害，客观来说，大部分精神刺激比外部重力导致的脑损害还要眼中。例如一些母亲遭遇丧子之痛，精神受到极大刺激，严重甚至会变得连自理能力都没有。”

我说道：“明白了，但你真的能把杨志刚那家伙玩到智力低到十几岁？还能这么拿捏的。”

我问了她，她又不回话。

不过我相信她绝对有这个能力，她连人都能玩死，能让一个人言听计从，说去干嘛就干嘛，那把杨志刚玩傻，也没有什么难的。

这种本事，也只有柳智慧这人有。

我问道：“你这些牛叉的本事，能不能教给小珍妮。”

她说道：“看她天赋。”

我说道：“我这辈子是不行了，看她行不行了。”

柳智慧将双脚盘着，放在了凳子上盘坐。

我说道：“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她说道：“没什么好不好，各取所需。”

我说道：“别把感情说得那么……那么……”

她说道：“本来就是。”

我说道：“感情不是利益对换，不是衡量后的价值取舍。”

她说道：“也许是吧。”

我说道：“不要太理性去看待这个世界，对待身边的人。我觉得吧，你这辈子过得挺寂寞的。”

柳智慧问道：“你管那么多。”

我说道：“只是担心你活得太无聊，然后想着对这个世界没有了任何的想法，只想着去死了。”

柳智慧说道：“我现在发现人活着还有一种痛苦，那是我以前所不曾想到过的痛苦。”

我问道：“什么？”

她说道：“看着自己的美貌渐渐消逝，自己的行动能力渐渐变慢，自己慢慢变老。”

我说道：“是，这种事谁看着都觉得痛苦，所以很多人活着，生孩子，为了自己生命的另一种延续。”

她说道：“生命的另一种延续，是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