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和神君两个人竟然吵了起来,这让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神君所在的盒子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我父母不会害我,加上长久的相处,我觉得神君是一个可信之人,所以他应该不会害我。
而我师父曾经教过我本事,现在又收我为徒,而且一直以来青衣一派在我印象里都特别的正派,我也应该相信他,他也应该不会害我。
可当两个自己都可以信任的人在一个事儿上起了争执的时候。我就忽然有些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不过那神君之前没说话,现在这事儿已经成了铁板上的钉子,他再和我师父争吵也是无济于事了。
我怕他们两个在我意识里打起来,所以我便道:“两位,别吵了,这件事儿反正已经成了这样了,与其在这里争吵,倒不如帮我想想我接下来会遇到什么麻烦,我又该怎么解决才行。”
听我这么说,神君和师父也是终于不吵了。可谁也不肯先说话。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平静的火海忽然变得湍急起来,我们出来的那个洞口也是重新合上了,见这两个人还是不肯说话,我就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其他的事儿,等回了成都再慢慢商议。
不等他们迎合我,那湍急的火海中泛起一个巨大的火浪来,接着那火麟蟒就出现了。
它再不出来。我都要把它给忘记了,而且贠婺的身边还跟了一个和他长着一模一样面庞的火人。
看到那火麟蟒我才意识到,这里似乎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我们一时半刻也离不开这里。
因为我们带走了佛火舍利,那这里的火海肯定消失。火人和火麟蟒生活的环境也就没了,这两个家伙如果不处理好,那这佛火舍利我们似乎也是带不走的。
我不由感觉有些头疼了。
这个案子真是给我惹上了不少的麻烦。
我深吸一口气看了看那火麟蟒没好气地先责备了它一句:“你不是说会到地下空间帮我呢,你逗我呢?”
火麟蟒举起自己的头颅道了一句:“我没想到那佛火舍利竟然主动去找了你的那只兔子,还有佛火舍利中的贺春也忽然醒过来,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意料,所以我就没有露面。”
提到佛火舍利被梦梦找到,我心中其实一直都有一个疑问,梦梦找到佛火舍利的时候,贺春还没有清醒,所以绝对不是贺春控制佛火舍利去找梦梦的。
可如果不是贺春的话,那佛火舍利又是怎么跑到梦梦跟前的呢,只有一个可能,佛火舍利本身也有一个意识,是那个意识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去找的梦梦。
再换句话说,那佛火舍利中拥有两个意识!
我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又问火麟蟒:“你说的那个‘生于笑,止于笑’是什么意思,我是那个有佛缘的人吗?如果我是,那佛火舍利怎么不来找我?”
火麟蟒笑了笑道:“我说你有佛缘,不是指的你和佛火舍利,而是你和我,你,我之间有佛缘!”
我和火麟蟒有佛缘?
火麟蟒在火海中向我们这边游了一段距离后道:“这佛火舍利你们肯定要带走,这火海肯定要消失了。没有了这火海,我就必须去寻找新的栖息地。”
“可这普天之下适合我生活的地方没有几处,所以我想了想倒不如就此坐化,然后化为魂灵跟在你身边。”
坐化!?
这可就是等于死的意思,听到这里。我不由惊讶道:“你疯了,我又不是搞强拆的,你也不用以死相逼吧,你要不想我们拿走这佛火舍利之火,我们坐下再商量。”
听我这么说,火麟蟒笑的更灿烂了:“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有任何为难你的意思,佛火舍利被取走,一切都是缘分使然,而我的生命随着火海的消失而结束,也是命中注定,不是任何人强迫的。”
“你我有佛缘,如果你愿意度我,就帮我一把,如果不愿意度我。我也不会强求,我命本该如此。”
火人那边则是“阿弥陀佛”了一声。
我看着火麟蟒道:“我要如何度你?”
火麟蟒说:“你不是有一把金乌弓吗?上面封印着九只金乌鸟,它们属于凰系的鸟类。”
“而我是火麟蟒,属于龙系,我化为魂魄之后。缠绕到你的金乌弓上,这样不但可以增加你武器的威力,还可以把我带在你的身边,让我参与你将来要办的案子里面。”
“如此一来,我就等于帮你在做事。等你完成度化后,我自然可以功成身退前去轮回了。”
不等我说话,火麟蟒又补充了一句:“我上到你金乌弓上之后便再没有了意识,也不会再清醒,我能帮你的只有帮你加持一下武器而已,我功德太小,能帮你的也有限,希望你不要嫌弃。”
火麟蟒的这句话让我心里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火麟蟒能帮的忙再小也是舍命相助,这样的帮助对我来说太珍贵了。我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起。
可火麟蟒的一席话让我又无法拒绝。
我看着火麟蟒道:“你帮我的方法难道只有死这条路吗?”
火麟蟒说:“是,佛缘释然,放心,我的死不会增加你的业果。”
又和火麟蟒说了一会儿,我知道无法劝说它,便只能由着它去做了,我取出金乌弓,将其放在沙丘上道:“你看着吧!”
我心里现在说不出什么滋味,总是觉得自己在造孽。
这个案子我们本来已经赢了,我感觉已经不需要再杀生了,可该死的人总是逃不过。
而在这个案子之前,我也试过卜算,可能是因为佛火舍利涉及到了尸弃佛的缘故,跟这个案子所有的人和事,我一概卜不出结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