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沉默。

的确，他和第九领域之间，缺一不可。

唯有两者的领域融合，才能成就圆满的九大祖术，最终缔造出全新的太初者。

苏羽面无表情，淡漠道：“万法归一！你成就太初者的道路，只有领域一道，而我……”

其周身浮现出领域，浮现出凡胎圣体，浮现出修为。

他，有三条路可以走！

失去一条，并不意味终结，反观第九领域，身为领域的它，只能选择以领域成就太初者。

“你死不死，于我而言，不重要。”苏羽淡漠道，向前踩出了一步。

这一步，脚下涟漪震荡，无穷的波纹纵横肆意！

第九领域咬紧牙关，终于成功逃到全新的波纹处，但在即将穿越过去时，那波纹堪堪成型，将其半截身躯，又消弭一半截！

曾经庞然大物的第九领域，只剩下一个龙头，还有四分之一截的身躯残存！

“不！”第九领域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吼叫。

身躯大小，意味着他实力高低，而今的他，连巅峰时期的四分之一都不如！

苏羽道：“你我之间的宿命，未必是你吞噬我，也可能，是我吞噬你！”

话音落下，再度往前踏了一步，更多的波纹追上去。

再加上全新的波纹又在凝聚，双重夹击下，第九领域必死无疑！

就连第九领域，都发出了不甘心的咆哮：“我从混沌中觉醒，成为第九领域，困在归墟神碑无数纪元！”

“熬过了那么多岁月的煎熬，熬过了那么多生不如死的束缚，熬过了那么多无人聆听的痛苦！”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成功逃出来，却要葬灭在你手中？”

“真的好不甘心呐！！！”

作为天地间诞生的灵智，一出现，便是以一道领域的身份，印刻在归墟神碑上。

无数纪元之后，它才有机会脱身，前往外面的世界。

期间近乎束缚般的折磨，是生灵难以想象的。

第九领域如此戾气，和其遭到无数岁月禁锢是有很大关联的，一个正常人被关押了那么长久的岁月，都可能心智失守，沦为疯子，何况是一个刚刚诞生的灵智呢？

“我不想死，不想死！！！”第九领域发出了最后的咆哮。

奈何，那全新的波纹没有任何停留的继续凝聚，迅速成型。

第九领域狂奔着，追逐着，竭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挣脱到波纹之外。

望着它，苏羽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曾经，他也是在绝望中，一次又一次的挣扎。

但，这并不意味苏羽有任何同情心。

他脚下步伐非但没有减缓，反而更快，三下五除二的追上了第九领域。

如今的第九领域，只剩下躯体的四分之一，遭受到史无前例的重创，速度早已不复往昔。

追上后，苏羽冷漠的一脚踩在其背上。

这近距离的一脚，荡漾开的波纹，足够彻底要了他的性命！

第九领域没有放弃，没有投降，没有认输！

他咬紧牙关，低吼着向前继续狂奔，哪怕死亡在眼前，都不曾皱一下眉头。

只是怀着深深的不甘，怀着深深的逆意，在最后关头追求唯一的生路。

苏羽摇了摇头，却没有任何怜悯，越是如此，他越要趁机灭杀第九领域。

如此偏执的求生意念，和他何其相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