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么绝美的笑容，陌如玉的眼神似乎恍惚了一下，跟着才不由苦笑了一声：“现在你应该更相信潇揽月了吧？如果我再说他是我们的敌人，你也是更加不会相信的了。”

这句话令楚寒筝唇角的笑容一凝，跟着淡淡地摇了摇头：“你既然知道就不该说。何况如果我的敌人是这样对待我的，那我宁愿全天下的人都与我为敌。”

只这一句，陌如玉便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多余，便忍不住自嘲一般苦笑了起来：“你现在是不是在想幸亏当初没有听我的话？否则你不但成不了凤凰神，也无法成全宁王召唤出羽翼了，是不是？”

楚寒筝摇了摇头：“不，我还是很感激你的，因为哥舒俊扬等人所做的一切的确是苦肉计，你并没有看错，是我自己笨，上了他们的当。”从这一点上而言，陌如玉的确从一开始就没有看走眼，不过听到楚寒筝的话，他却半点高兴之意都没有，反而慢慢地摇了摇头：“那又怎么样？也幸亏你没有听我的话，将哥舒俊扬扔出去不管，否则你不会

有今天。所以我不但没有帮上你的忙，反而差点坏了你的事，是我笨才对。”

“话不是这么说。”楚寒筝摇了摇头，“只能说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并非人力可以改变。”

“是啊，的确是天注定的。”陌如玉的眼中又浮现出了一抹迷离，“我真没有想到你居然是凤凰神，筝儿，你方才的样子真的是好美好美……”

看到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楚寒筝心中一凛，立刻含笑开口：“不好意思，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一下。”

看着她转身离开，陌如玉居然并不曾继续纠缠，只是眼中的迷离混合上了一抹深沉：筝儿，不管你是人也好，是凤凰神也罢，总之你是我的，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殊不知，已经离开的楚寒筝也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平静，因为就在方才的一瞬间，她脑中突然掠过了一个大胆的念头，既然现在自己已经是凤凰神了，那么能不能解开陌如玉被强行封印的记忆，找出事

情的真相呢？看来得找个机会问问潇揽月……

当然这一刻她是没有机会的，因为潇揽月正坐在蓝夜云的面前。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神仙，但我知道你知道的事情比我们知道的事情要多得多。”蓝夜云静静地开口，“你的成全我很感激，但是这份感情不是靠嘴说的，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

潇揽月笑了笑：“好，来报答吧，我是个标准的施恩望报者，你想怎么报答我都不会拒绝的，包括以身相许。”

看得到他眼中的促狭，蓝夜云忍不住失笑，神情间却是无比认真甚，至带着几分凝重：“我请你回来是为了什么，想必你已经猜到了。”

潇揽月点头：“除了姐姐，没有别的。”

“嗯。”蓝夜云轻轻地答应了一声，目光微微地闪烁着，“我想问的问题很简单，阿筝她真的是凤凰神吗？”

潇揽月目光一凝，跟着淡然一笑：“为什么这么问？你已经亲眼看到她幻化出了真身，不是吗？”

“因为她的眼睛是绿色的！”蓝夜云语出惊人，“我虽然没有见过凤凰神，但是我知道真正的凤凰神绝对不会有一双绿色的眼睛！”潇揽月竟然沉默下去，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蓝夜云倒是有足够的耐心，一直不曾开口催促。许久之后，潇揽月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并且长长地叹了口气：“不错，凤凰神的确不会有一双绿色的眼睛

，但我也可以告诉你，姐姐她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凤凰神。”

蓝夜云眉头微皱：“我不懂，这怎么可能？”

“你应该懂啊。”潇揽月挑了挑唇，勾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只有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姐姐才既能成为凤凰神，又有一双绿色的眼睛。”

蓝夜云愣了一下，脑中有什么东西迅速地闪了过去，令他不由自主地失声惊呼：“你是说阿筝她是凤族的分……”

潇揽月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跟着又是一声轻叹：“你看，我就说你会懂的。”

蓝夜云愕然，脸上的震惊简直已经满的盛不过来，而且好一会儿他还只顾张口结舌，完全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该说些什么。

看到他的样子，潇揽月突然苦笑了一声：“我以为你不至于这么吃惊的，毕竟根据之前曾经出现过的种种迹象，你应该已经猜到姐姐身上必定另有秘密了。”

蓝夜云深吸一口气，命令自己迅速冷静下来：“不错，我是猜到阿筝身上必定有秘密，而且我也曾经大胆地设想过她可能会有这一重身份，但我仍然没有想到这居然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