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他掌心的火热。楚寒筝越发有些不知所措:“可……可是你不认为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解开封印吗?怎能沉溺于儿女情长?”“破除封印和儿女情长并不矛盾,不过……”蓝夜云突然微微皱了皱眉,眼中更是极快地掠过一抹痛苦的神色,似乎是为了掩饰,他重新笑得温柔,“不过你说的对,这样的环境实在不适合,这样吧,欠我的
这一次记在账上,我先讨点利息好了。”
说着他突然一低头,轻轻吻住了楚寒筝虽略显苍白却依然温润的唇。楚寒筝本能地有些羞涩,但两人既然已经认定彼,此也就不再矫情,乖乖地任他索取。
然而片刻之后,她便感到有些不对劲,因为蓝夜云的身躯较之平时显得微微有些僵直,心念一转,她立刻一把将蓝夜云推开:“云,你的内伤是不是又发作了?痛得厉害吗?”
蓝夜云本能地摇头:“没有……好吧我承认,是。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还以为我掩饰的足够好了呢!”
说着他慢慢坐直了身体,却本能地捂住心口,紧抿的唇角似乎又有一丝殷红的血丝渗了出来。
楚寒筝见状又是焦急又是心疼:“既然如此,你还不运功疗伤?来,我帮你……”“不用,我可以!”蓝夜云立刻阻止了她,快得有些仓促,竟仿佛害怕楚寒筝真的把他的内伤治好了一般。为了掩饰这种仓促,他又若无其事地加上了一句,“这一路必定困难重重,我们两个总要有一个保持
最佳的战斗状态,我已受了重伤,现在可全都靠你保护,你就不要再为此浪费灵力了。”
他的解释也算合情合理,暂时听不出什么破绽,但是不知为何楚寒筝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眉头紧皱:“云,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你的内伤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对不对?”
蓝夜云笑了笑,居然并不回避他的目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的内伤轻描淡写了?我不是说过麻烦得很,说不定痊愈之后灵力也会受损吗?这还叫轻描淡写?”没错,蓝夜云是这样说过,但楚寒筝总觉得其中似乎还另有内情,不过面对蓝夜云那双根本无法看透的眼眸,她果断放弃了追问,跟着展颜一笑:“只是说不定而已,或许不会受损呢?现在先不要想那么多
了,还是先运功疗伤吧,我守着你,只管放心。”
蓝夜云点头,立刻盘膝坐好,先调整内息要紧。
“哥,我们真的要与宁王和小姐他们一路吗?”
既然众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北宫若尘也就不再避讳,终于可以在人前把这声哥叫出口了。不过虽然这辆马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还是尽量压低了声音,保证北宫若湛能够听到就好。
黑暗中,北宫若湛的眼中闪着幽冷的光:“有何不可?你应该听得出来,宁王方才那句话分明是在暗示我,他知道麒麟族封印的事。”
北宫若尘皱了皱眉:“他是凤王后裔,知道麒麟族封印的事并不奇怪,但是知道又怎么样?难道他还知道解法吗?”“有什么好奇怪的。”北宫若湛突然一声冷笑,“你别忘了,麒麟族的封印跟凤族的封印不同,凤族的封印是巫玛族人所设,而麒麟族的封印却是出自龙族人之手,凤族的江山又是从龙族继承而来的,焉知他
们没有把破解封印的法子一同传给凤族人?”完全不曾考虑过这一点,北宫若尘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接着却突然低声叫了起来:“你一直留在京城不走,原来不是为了向小姐报恩,而是想利用她从凤王口中套出破解麒麟族封印的法子?哥,你怎么能
这样呢?你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北宫若湛沉默片刻,跟着一声冷笑:“今天看到楚寒筝召唤出羽翼之前,我并不知道她是凰后后裔,更不曾因此联想到蓝夜云是凤王后裔。”
北宫若尘又是一愣:对呀,既然不知道这一点,所谓套问破解封印的法子又从何说起呢?明白自己方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北宫若尘顿时有些讪讪然:“对不起啊,哥,我误会你了。我是觉得小姐对我们两个都有救命之恩,就算咱们有事请她帮忙,也可以光明正大地相求,完全不必在背
后搞什么小动作。”“在宁王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除非我嫌死的不够快。”北宫若湛淡淡地说着,“不过方才我在想,凤族执掌天下时,也是让我们麒麟族世代为奴,就算宁王真的知道破解封印的法子,也未必肯告诉我,或者
必定会提出极为苛刻的条件。”北宫若尘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和深沉:“若是后者倒还好些,若是前者,我们与他一路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