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去桃树那边了,盯着桃树心里满是不甘心,刚成亲的时候,他还想过,桃花开的时候,两人在院子里面的情景呢,可惜没等桃花开,他就被人给打包送走了。
有的遗憾那是一辈子都弥补不了的。
田野把人给拽开:“犯得上吗,真有雷下来,那也是天气自然反应。这点科学常识都没有了。还找树根,你咋不顶个避雷针呢。”
田嘉志被人拽着,默默地走了,对于朱大娘那真是不太放在心里。
田嘉志:“老天还是长眼的,没劈就是我还算孝顺。”
田野翻白眼。
田野把人拽开,看着田嘉志脸色不佳,没说什么,折腾一天也累了,灶膛里面塞满了木棒子,准备回屋睡觉了。
去西屋跟田嘉志说说话,还是算了,看人家脸色不成。
田嘉志虽然耷拉着脸色,不过人家脸皮够厚,跟着田野进了东屋,还挺自然的就跟着脱鞋上炕了。
这是非要给自己看脸色的节奏吗。
田野:“你这是跟我生气呢?还是跟你家生气呢?”
田嘉志:“我家,还能怎么样,生气不生气有什么区别,以后离他们远点,对你客气,你就把节礼给送过去,对你不客气,那就等着我回来再说好了,左右她那态度,也没人怪你的。”
田野:“那倒是,对你家来说,我少去就算是孝顺了。”
田嘉志扫了一眼啥都没说。
田野心说跟你家没关系,那就是跟我生气呢:“那个,我,咳咳,我做的也有点不对。”
田嘉志:“你不对什么呀,别人都没说什么,他们都要到你院子里面来分东西了,你要是真的忍了,那才是不对呢。”
分东西,那还是长桃子时候的事情呢,田野都快忘记了,这人还记得呢,还有就是这人消息可真是够全的,这都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田野脑门飘过一片乌云,突然想到自家进过的媒婆了.
这对上岗村来说都能算桃色新闻,这个,这个不知道田嘉志是不是很在意。刚才朱大娘还拿这事挤兑过呢。
人在心虚的时候,就不太有立场,没啥坚持,一时恍惚就把田嘉志在东屋炕上坐着,鸠占鹊巢的事情给放过去了。
平时在西屋,田嘉志手上都拿着一本书看,田野一般都纳鞋底子,偶尔看书。
现在东屋,田嘉志手边没书,就把田野针线篓里面的鞋底子拿起来了,别说这活田嘉志干起来,轻车熟路。
田野看着扎眼,原来的时候田嘉志好歹算是青少年,现在粗犷了,可不就扎眼了吗。
别看刚过十八,可人家身上都是爷们气息,在拿着针线纳鞋底子,场景好吓人。
田野琢磨一圈,就想出来一个东方不败,有点瘆的慌呀:“你还会呀。”
田嘉志:“学会的东西还能忘了,就跟咱们这亲事一样。”含沙射影,这本事长进了呀。
田野,去外面倒腾一会,瓜子,白薯干,花生,还有一把松子:“吃点东西吧。今年新晒的白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