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夸父巡边
毒药这个东西太可怕了,有了毒药,说白的,也就有了最初级的阴谋,而且是以夺取他人生命为目的的阴谋。
云川以为,这东西只能掌控在自己手中才对,落在别人手中就很可能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这种想法当然无耻!!!云川却不得不这样做。
作为君主,谁都希望自己的族人善良,听话,勤劳而且还要他妈的勇敢无畏!
问题是,善良,听话与勇敢无畏多少有些相抵触,这个时候就要一分为二的看问题了,选择性来看待事情的发展规律了,后世的人们一般这种情况叫做双标,
《君主论》里面有一句话很有意思——施恩能不能得到回报,取决于受益者的良心,而施恩者无法控制受益者的良心,加害者则可以单方面控制局面,因为加害只须依赖对方的恐惧。任何人都有恐惧,但不是任何人都有良心。
基于以上原因,云川认为自己应该在部族内部禁绝毒药这种东西。
嫘为什么会有毒药,而且还是一大包,这就不是云川需要考虑的问题了,是轩辕自己应该考虑下次跟嫘一起吃饭的时候,要不要找条狗,或者别的什么活物试验一下。
身处在智慧才开的时代里,加上要离这种女人本身就没有什么智慧,在别人给了她一柄锤子之后,遇到困难,她要是不把这柄锤子抡的山响才是怪事情。
所以呢,最近蚩尤部里一定有很多人莫名其妙的死去了,反正中毒而死这种死法,对蚩尤部的人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一种死法了。
挺好的,看来嫘也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
秋雨开始下的时候,就没完没了,天空再一次被雨雾所笼罩,持续了很多天的燥热终于消退了,云川也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窗外淅沥沥沥,儿子躺在身边双腿乱蹬,双手乱抓,老婆在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云川翻了一个身,就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的,窗外的雨水也没有停,儿子已经睡着了,精卫也睡着了,云川就穿上鞋子来到了房子外边。
即便是下雨天,修建城墙的工作还是没有停,只是不浇灌泥浆罢了,一群群的人背着,扛着石快,或者七八个人用木棒垫在巨石下边滑动,将巨石从着一边挪到城头上去。
巨大的羊群还在收割完毕的麦田里吃草,牛群就没有这么幸运,它们正拉着车子从开山的地方不断地把石头运回来。
下雨天的时候,大象一家人就不肯劳作了,它们慢慢的在雨地里漫步,享受着雨水浇灌的欢乐,时不时地吃一点嫩树叶,就仰头“嘟嘟”的叫两声。
大野牛依旧靠在云川的窗户底下反刍,见到云川就抬起头看一眼,然后再把大脑袋靠在被它蹭的明晃晃的墙上,野狼靠在野牛身上不敢轻易远离,因为在屋檐下,还有三只正把脑袋藏在羽毛里酣睡的丹顶鹤。
云川径直去了铁匠铺子,好久不见夸父了,挺想的。
野狼见云川要走,就立刻缩头缩脑的跟上来。
夸父脑袋上终于长出头发来了,只是稀疏的厉害,头顶部分更是寸草不生。
他胸口被闪电灼伤的痕迹已经变成了这个粗犷汉子的骄傲,至少那种叶脉状的纹路,已经超出了纹身艺术的范畴。
他现在酷爱打铁!怎么说呢,他对打铁的酷爱甚至超越了他对造人的兴趣。
云川私下里认为,每天劳累的打铁工作,已经榨干了他庞大身体里的所有精力,所以,不是不喜欢,而是不能。
事实就这样,你痴迷一种事物,对第二种事物就会有淡然之心,如果不淡然,一定是你痴迷的不够深。
云川设计了很多种兵器,夸父独爱巨斧!
他觉得只要一双精钢巨斧在手,天下虽然很大,他哪里都尽可去得。
现在,他的眼前就有一对巨斧,巨斧因为刚刚被烈火灼烧过,泛着明幽幽的蓝色,巨斧的模样真的很美,只要开出刃口来,这东西就应该已经成型了。
夸父叹息一声,再一次将巨斧放进焦炭中煅烧,不一会,斧头就再一次变成了赤红色。
用夹子取出巨斧,夸父就抡着锤子,再次开始修整这柄在云川眼中已经完美无瑕的斧头。
“左边的斧头比右边的斧头短了一个刃口。”夸父一个刃口的意思是指多出来了一个指甲的厚度,不知道夸父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过,云川相信夸父是真的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