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闻言定住，随后，他面上闪过苦涩的笑容。

“如果不方便提，也就罢了。”帝非烟说道。

陈扬说道“不不不，这事儿的确不光彩。我本不愿意提，不过，我还是希望咱们虽然永别，但在彼此心目中还是能够留个好印象！”

他顿了顿，说道“雅真元……怎么说呢，我确实挺后悔的。我想，如果事情再重来一次，我一定会换一种方式。当初……这么说吧，我身上有一个东西。也就是玄黄神谷种子，也叫五谷社稷神树。”

“我听那青衣提过，这就是他们一直追杀你的原因！”帝非烟说道。

陈扬说道“没错。当初是玉清门，玉清门是仙界的狗腿子，他们秉承仙界的旨意，要拿走在我身上的五谷社稷神树。他们没找到我，就抓了我的妻子和朋友。我得到这个消息后，就悄悄潜入到了玉清门内。机缘巧合下，进入玉清门的地狱十八层里。那地狱十八层里，满是妖魔，荒凉无边，凶险至极。而……”

陈扬将在那玉清门地狱十八层的事情娓娓道来，包括永恒魔君等人的身死，以及雅真元的受伤等等。

“我本想从雅真元身上找到突破口，我一直都很暴躁。”

陈扬说到了开始的克制，到后来他和雅真元遭遇灵巫兽。他落在了雅真元的手上，雅真元对他百般凌辱……

“我当时，真的气的无法遏制。你可以想象那种感觉吗？我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将她碎尸万段。后来，我终于得到机会将她反制。我想要依靠她来救我的妻子和朋友，可她宁死不屈。她依然那么骄傲，不肯低头。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愤怒冲破了我的理智，我做下了我人生中唯一的一件污点的事情。那件事，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该如何弥补，乃至于后来还是见到过她，但我不敢看她，只想当做那一切都没生过。”

“我觉得，那不是你的错！”帝非烟凝视陈扬，忽然说道。

“嗯？”陈扬大感意外。

“我忽然很相信你！”帝非烟长松了一口气。“我一直在心里觉得怪怪的，觉得哪里不对劲。你给我的感觉，就不会是做出那种卑鄙之事的人。但，那件事横亘在我心里很久。现在你一解释，我觉得浑身通畅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陈扬有些回不过神来。帝非烟说道“我并非迂腐之人，那种情况下，如果换做是我，也恨不得将那女人千刀万剐。你只是想极尽可能的羞辱她，让她屈服！”

陈扬苦笑。他说道“这事，我不愿意再提了，不说罢了。”

帝非烟说道“好！”她顿了顿，道“不过我觉得你大可不必为此长期感到愧疚。”

陈扬说道“好，我尽量！”

帝非烟说道“青衣说的很对，你的确是不够洒脱。这对你的修为进展不太妙！”

陈扬说道“人活着，就会有责任。完全的洒脱，意味着不负责任。”

帝非烟微微一怔，说道“你说的倒也有道理！”

陈扬说道“好，不说这些了。你这次损失了诸多得力手下，乾坤雷珠，雷霆神舟也全部没了。你再回降神殿，必定更加艰难，你要多加小心。”

帝非烟眉头皱起。

这的确是个棘手的大问题。她这一次出来，损失太大了。

“我会的！”帝非烟很快就舒展了眉头，冲陈扬微微一笑。

她不想让陈扬走的不放心。她知道陈扬是个不洒脱的人！

“对了！”陈扬忽然又说道“既然我要走了，这时间晶石再给你看一次三天未来吧。反正不用也是浪费了！”

帝非烟一愣，然后也就欣然应允！

也许，很多事情都该是天注定！

帝非烟没有想到，这未来一看，却是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这是在后来很多年之后，帝非烟才意识到这一点。

在未来的第二天……

也就是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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