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姿被她推出来挡在了身前,那些高大的德国佬,为首的看到云姿嘴里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后,伸手就要去拉云姿的手。
被那个德国佬的动作吓了一跳,云姿下意识的叫了一声,“萧宸!”
汉娜听到这边的动静,也赶了过来,挡在云姿和那个德国佬之间,说了几句话后,对云姿说:“他们说在找一个女孩子,而你和那个女孩子长得一模一样。”
云姿欲哭无泪,那个女孩子此刻就在她身后,张嘴想要和汉娜说什么,可在她开口之前,身后忽然发出一声尖叫,“你给我放手!放手!混蛋!”
回头便看到,萧宸拎着藏在她身后的那个女孩子,面色冰冷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她丢到了那群德国佬跟前,“汉娜,告诉他们,这才是他们要找的人。”
汉娜看清了被丢出的那个女孩子的容貌后,惊叫了一声,“天呐!萧太太,你和这个女孩子究竟是什么关系!”太过惊讶,她都忘记听萧宸的话,目光在云姿和那个女孩子之间来回的梭巡。
如果不是萧太太穿的衣服和那个女孩子不同,汉娜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打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分不清两个人谁才是萧太太!
“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她才是!”被丢出的女孩子,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大声的用德语和那群德国佬说着话。
汉娜被她大声的争辩惊醒,连忙对那群男人说,“这位是萧太太,从中国来的,有中国的护照,并非你们要找的那个人。”
德国佬疑惑的目光从云姿的脸上,扫到了那个女孩子身上,最后和汉娜说,“请把证件给我们看一下,否则,你们今天就要跟我们走一趟。”
汉娜把话翻译给了云姿和萧宸听,云姿皱了眉头,看了一眼死死地蹲坐在地上不肯走的女孩子,用汉语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又是什么人?”
女孩子满脸的泪水,“他们都是坏人,要抓我回去卖去妓院里,求求你们救救我。”
汉娜闻言,对云姿摇了摇头,“萧太太,请不要多管闲事,这里并非中国,你们如果出事了,会很麻烦。而且这些人看起来,并非是简单人。”
云姿看了看萧宸,他的视线锁定在那个和她长得一样的女孩子身上,幽邃的眸子里浮浮沉沉的,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从个人的意愿来说,她也不希望救这个女孩子,尽管她很好奇为什么有个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但眼前的这群人看起来实在是不好惹。
正如汉娜所言,这里是德国柏林,萧家再怎么财大势大,那也是在国内。真的在国外得罪了不该惹的人,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对上云姿的目光,萧宸淡淡地开口:“不管。”
汉娜闻言,松了口气,她就怕萧宸和云姿多管闲事,能在大庭广众下大规模抓人的,又怎会是简单的人?和云姿要了证件后,拿给那群人看。
那群德国佬拿出手机,对着云姿的证件照拍了一下,就带着那个女人要走。
女人被强制带走的时候,不停地向他们的方向回头,眼里满是焦急。
云姿看着她一点点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世界上能有多少相似的人,而且是和自己几乎一样的人?
看着那个女孩子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很诡异很新奇的感觉。正想的出神,腰间忽然多了一只有力的臂弯,云姿从沉思里反应了过来。
“还在想她?”萧宸微微地蹙眉,望进云姿的眼眸深处,语气不急不缓的说道,“如果你真想搞明白这事情,我可以让易辰去查清楚。”
“没,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云姿舒展了眉头,扯出一个笑脸,“要是刚才我们穿一样的衣服,你会不会分不清楚哪个才是你老婆。”
“不会,你们两个很多地方都不像。”萧宸挑眉,懒懒的瞥了她一眼。
云姿不信,她自己都看不出有什么区别,萧宸会看得出来?只当萧宸是在哄自己,就没戳破他。
到了下一个渡口,刚才的那行人匆匆的下了轮渡,云姿看得分明,在那群人路过的地方,行人纷纷的让开,似乎很怕他们。
直到轮渡再度开始,汉娜才和云姿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刚才为什么不让她去管那个女人。因为那个女孩子身上穿的衣服,虽然看起来普通,可那衣服上却有着当地最有名望的家族之一的标志。
能穿的起这种衣服的,要么是家族里的人,要么是偷来的。
可看着那女孩子穿着衣服,怎么样都不像是偷得。而那群男人的解释,也和女孩子说的卖到妓院大相径庭,所有的事情都让人怀疑。
云姿微微的叹气,幸好她没去帮那个人,一个连真话都不愿意和她说的人,她凭什么去帮那个人?
轮渡终于停在酒店,云姿和萧宸下了轮渡,汉娜则继续坐轮渡回家,约定了明天一早上去坐观光火车。
渡口离酒店不过是一个街口的距离,没走几分钟就到了,萧宸的手机也就在走到酒店大堂的时候响了起来。是詹易辰的,汉娜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他担心两人会因此惹上麻烦,所以特地打来电话。
萧宸说了没有大碍,让詹易辰顺便调查一下,关于汉娜所说的那个家族的消息,因为那群人拍了云姿的证件信息,两人长得那么像,只怕不是巧合,而是其中另有蹊跷。
詹易辰表示,会很快把信息交给他。
挂断了电话,已经走到了酒店客房的门口,云姿拿出房卡打开了房门,进门就把脚上的皮靴脱了下来,拿出拖鞋,递给萧宸一双,“我们要不要给家里打一下电话?免得他们担心。”
按照萧宸的性子,他肯定不会联系家里的人,来之前老太太就再三叮嘱她,到了一地方一定要抽空联系家里人。如果今天不是碰到那个女孩子,她想问母亲她当年是不是遗落了一个孩子,继而想到了老太太的嘱托,或许真的把联系萧家的事情给忘了。已经来德国两天了,想来老太太和老爷子心里该挂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