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急转直下(2 / 2)

毕竟人家律师费高得离谱,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出起的程度了。

和马对这种潜规则心知肚明,扇个巴掌在这个时代的日本警署里不算个事,尽管官房长提醒了他要他注意分寸,他依然毫不犹豫的就扇了。

更夸张的还有请人喝“司法奶茶”呢,就是剪了碎头发进去的饮料,喝下去之后会上吐下泻很长时间。

被打的街友居然两眼泛出泪光:“真的没有人指使我啊!我喝醉了,看那刑警小哥很帅,就觉得这种帅哥肯定很受陪酒女欢迎,凭什么一直都是他们得好处,就敲碎了瓶子给了他一下。

“我已经知道错了!”

和马继续拽着这家伙的衣领,一字一顿的说:“你知道你捅的是谁的儿子吗?是警察厅官房长的儿子!”

警视总监是管警视厅的,管不到东京之外的县警,从全国警察的角度看,警察厅官房长还真就是第二号人物。

而且官房长还能插手警视厅内部的人事,只是不能管办案。

街友愣了一下,颤颤巍巍的问:“官房长是个什么长?”

“你就理解为日本警察的二号人物就好了。”

“那不是超厉害的大人物?这……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年轻人是他的儿子啊。”

“所以就叫你说出谁指使你的!”

这一瞬间,街友犹豫了一刹那,然后又坚定的说:“没有人指使我,我就是醉酒了脑抽,哎呀我怎么就喝那么多呢!”

和马这时候忽然想到一件事,便再次质问道:“你哪里来的钱喝酒?”

“我捡了个钱包,拿走了里面的钱。钱包里的证件我下午去邮局给失主寄过去了。邮局的人可以作证!”

和马本来以为从买酒钱这里下手,没想到还有这一手。

以极道在日本的基层组织,弄个倒霉蛋的钱包简单得很。

大慎孝浩的地盘还是在红灯区,这种地方掉钱包那可太常见了,被毛贼偷的钱包更多,他整一个过来,然后让这个街友去邮局寄一次。

寄出钱包这个行为,就等于留下了证据,邮局的工作人员也是公务员,证词可信度很高。

这样一来街友为什么有钱喝酒的问题就解决了。

和马又给了街友一巴掌:“混蛋!说,他承诺你什么?是照顾你的家人吗?是保证你出来之后的生活吗?”

“你在说什么啊?没有人指使我啊!我就是喝醉了,犯了混!”

“你刚刚明明犹豫了!”

“我哪有?”街友坚决否认,“天地良心,我哪里犹豫了?事实就是我犯了混啊!我现在,酒还没完全醒呢,你要我编瞎话我也编不出来啊!”

其实以和马灵敏的鼻子,早就闻到他身上的浓重的酒味。

最起码他喝了不少这点是事实。

但是有的人酒量好,就算喝得一身酒气也神志清醒能走直线。

可醉没醉这东西,没法证明,能测的只是血液里的酒精浓度。

和马松开拉着衣领的手,他这时候有些怀疑,难道真的是个巧合?

大慎的嘴脸又浮现在他脑海里。

那家伙的威胁可不像是假的。

这时候和马打定主意,去找大慎孝浩当面对质。

他松开街友的衣领,用力一推让他一屁股坐下,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警署的人叫住和马:“警部补!你刚刚打的力度有点大了,犯人脸都肿了。”

和马回应:“混蛋,我怎么知道他脸怎么肿了,大概是自己摔的。”

“嗯,我们懂。但是还是小心点,说不定这家伙会走狗屎运,抽选到大律师呢。”

日本政府免费派遣的律师是从律师协会登记的律师里抽选,大律师也有几率抽到,跟抽卡一样,大律师就是SSR。

日本历史上好几次因为狗屎运抽到大律师结果无罪的案子。

和马记得上辈子京都动画纵火案的那个犯人,就走了狗屎运抽到了曾经有翻案履历的名律师。

不过这个时候和马急着去和大慎对峙,没空关心这些,搪塞了一句“等抽到大律师再说”,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他出了警署,直接到警署对面的电话亭拨通了大慎孝浩的电话。

结果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女人用妖娆的声音说:“大慎先生睡着了。”

和马怒吼:“那叫醒他!混账!”

女人直接挂断电话。

和马决定直接上门。

刚刚那电话证明大慎在自己家。

和马上了可丽饼车,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开到大慎家门口。

大慎住的是那种深宅大院的别墅,这别墅看着比白峰会那别墅气派多了。

白峰会攒了那么久才建起来当总部的别墅,直系一代组织居然让一个干部住。

和马在大门前直接把喇叭按得震天响。

一个莫西干头的二流子出门查看,看到是个可丽饼车立刻大骂起来:“他妈的疯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他一边质问一边走近车子,猛敲和马这边的车窗。

和马一把开门,用门把他撞飞。

然后他下了车,直接对那二流子出示警徽,然后径直像刚刚二流子出来的小门走去。

结果小门哐啷一下关上了。

和马也不客气,纵身一跃翻过高大的正门,落地之后一拳放倒关小门的喽啰。

然后他大步流星的向主屋走去。

可能大慎确实不是武斗派,这大屋子里守卫的喽啰就没几个。

等和马到了主屋前才看到几个拿匕首的家伙。

为首的家伙怒喝:“KI萨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和马:“知道。我找你们头子大慎。”

“找我做什么啊?”大慎一身睡衣开门出来,在门口抱胸而立,“桐生警部补,你这样私闯私人领地,有搜查令吗?没有搜查令的话,我可就要投诉让你穿小鞋了。”

和马指着大慎的鼻子:“你这混蛋,你知道你刺伤的是谁吗?是警察厅官房长的儿子!”

大慎一瞬间有些意外,但马上维持住表情:“你在说什么啊?我刺伤谁了?我就在自己家睡觉,怎么就伤人了?”

这个时候,和马已经确定,就是这混蛋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