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月没办法,主要用上了最原始的方法,用火烘。
幸亏家里囤的柴火很多,整个柴房都是木柴,即使天天烧一堆火来烘小宝宝的衣服、尿布,那也是够用,能撑得过毛毛雨时节。
沈映月这边不用发愁,可村子里其余那些家里有没足岁的小宝宝的人家就愁得多了。
这天,沈映月和小王氏、周晓暖正带着小宝宝的衣服去小溪边洗,就听到村里的妇人在抱怨。
“这样的天气是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哟,这都没法晾衣衫了,咱大人的衣衫几天半个月不换倒是没啥,可是这孩子就受不了了,我家囡囡,不换衣服给她她还不肯睡觉的,在炕上翻来覆去,可愁死我了。”
“可不嘛?我们家球球也是,非得每天换衣衫才肯睡觉,这天气经常下雨的,今天这样不下雨的天气太少了,平时都没法晾衣衫的,只能晾在屋子里,现在屋子里都是一股子霉味了,这样下去可是要怄出病来的吧?”
“你们怎的不用火烘呢?”沈映月瞧见妇人们的抱怨便说道。
“嫂夫人,哪来那么多柴火的啊?现在这季节,柴那都是湿的,砍回来还是得找地方晾,这衣服都晾不干,柴怎能晾干呢?湿的柴烧起来烟大得很,熏一下,那衣服还不如不洗了呢。”一妇人说道。
“可不嘛?去年我家那口子拼了命地去砍柴回来,刚好够用到冬天结束,现在我们家用的就是湿的柴,那烟可大了!”另一妇人说。
“咱还好,咱还是在村子里的,那些县城里的人日子就更难过了。咱没柴了,还能用湿的,烟大就大,好歹有得用,县城那些人家可不一样了,没有柴了,只能去买,那些卖柴知道现在大家需求大,就坐地起价,现在一担柴要二十文钱呢。”
“二十文钱?竟然这么贵!是不是真的啊?”
“我骗你们做什么?我们家那口子昨天刚去县城买菜苗,他回来跟我说的,就是二十文一担。现在还不知道这毛毛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呢,若是下得再久一些,说不定还会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