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吹牛皮,有本事你领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除了长得算是有鼻子有眼的,你是智商高啊,还是情商高啊。”钱美凤口不择言。
“我要是啥都不是,还能当老总。”王宝玉也被说恼了。
“现在满大街都是老总,你给自己赚了金山还是银山了,整天装模作样的,忽悠人。”钱美凤道。
“美凤,你啥意思啊,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是东西吗,你等着,过完年我就给咱爹娘领个儿媳妇來,我想想啊,是个公务员好呢,还是个歌星好,其实那些都无所谓,老子有的是钱,只要是年轻漂亮就行。”王宝玉刺激道。
“小年轻的都不怀好意,不榨得你毛干爪净才怪。”钱美凤寒着脸说道。
“那也不至于找个年纪大的,像你这种三十多岁大妈级别的,我可不敢要。”王宝玉哼声道。
你,钱美凤气得使劲砸了王宝玉一拳,狠狠的骂道:“王宝玉,你不是个东西,要领就领吧,到时候我带着多多走,省得碍你眼。”
钱美凤说话间就哭了,而且是越哭越伤心,王宝玉顿时心软了,拉着她安慰道:“美凤,我刚才就是胡放屁,你可别当真。”
“从一开始就嫌我年纪大,到现在又给你伺候老人又拉扯孩子的,还提这茬。”钱美凤哽咽道。
“嘿嘿,我就那么一说,别说啊美凤,这么多年,你咋不显老呢,看上去就跟二十五六一样。”王宝玉由衷的赞叹道。
“哼,少拿这忽悠我,沒一句真话。”钱美凤性情单纯,脸上挂着泪又自我陶醉了,“其实大家都这么说我,要这么下去,以后还不成了不老妖姬。”
“差不多,美凤,别闹了,昨晚我确实想起了一个人,觉得挺对不起她的。”王宝玉如实道。
“谁啊,那个姓程的骚狐狸,你不是留在身边了吗。”钱美凤问道。
“我想起了你那个好姐妹,唉,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只怕是今生再无缘分了。”王宝玉说着,心里又是一阵酸酸的。
“春玲,别说,你交往的女人中,还就属春玲还不错,能过日子。”钱美凤难得夸赞了一句。
“好了,不说她了,反正也沒影了。”王宝玉摆手道。
“别想那些沒用的,沒事儿多陪陪孩子。”钱美凤转怒为喜,她刚才的冲动也可以理解,能让王宝玉落泪的女人,显然不一般。
王宝玉打了个哈欠,又一头倒在床上,说道:“美凤,昨晚我见了侯四,谈好收购他的企业,咱家的养殖场也并入春哥集团吧。”
“好啊,那我是不是可以成为春哥药业的股东了。”钱美凤高兴的说道。
“随你的便。”王宝玉说了一句,转头又睡着了。
钱美凤给王宝玉掖了掖被子,开心的下楼去了,王宝玉一觉醒來,天已经黑了,不时响起的鞭炮声提醒他,又是一年的除夕夜來临了。
下楼时,出去写生的李可人回來了,开心的将自己的作品展示给王宝玉看,画上是一片茫茫的冰雪,一个孤独的小男孩,穿着红棉袄,正茫然四顾的站在雪中,很是惹眼。
“大姐,这幅画很有意思,构思新颖,意境深远,一定能卖上高价。”王宝玉赞道。
“说來也巧,正好看见了这么个小孩,我觉得他很像你。”李可人意味深长的道。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