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表显示,此刻已经是半夜时分,忙乎了半天,王宝玉也真是累了,他不顾灰尘的坐到书桌后的木椅上,意外的是,他竟然在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支雪茄和一根火柴。
懒懒的抽了几口烟,王宝玉感觉精神了不少,书桌上面竟然还有把如此精致的扇子,象牙扇骨,蚕丝扇面,一看就是把玩之物,难道刘弥太过自负,自比诸葛亮吗。
北方的夏季可是避暑胜地,尤其还在这地下,扇子除了装饰,还能有什么用,但是刘弥心思缜密,此举一定有他的用意,王宝玉拿在手里,吹去上面的浮尘,上面是幅画,仕女的样子倒是跟阎立本的风格有些相似。
随手扇了几下,立刻扇起了不少灰尘,王宝玉又是咳嗽又是打喷嚏的,懊恼的正想放下,忽然,他发现扇子上的一名仕女,手里也拿着一把相同的扇子。
但仕女手里的扇子似乎和这个还有些差别,仔细一看,原來那上面有字。
王宝玉把眼睛贴近了一看,字小的几乎看不清,光线也不是特别明亮,王宝玉瞪得眼珠子生疼,好几分钟才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内容:要离此屋,对应安放一件特别的东西。
真是变态,提示语藏的如此隐秘,这种做法分明就是歧视老人,老眼昏花的,肯定是看不清楚上面的字的,王宝玉一边骂着,一边振作精神,又开始寻找线索,这回又是对应什么东西呢。
这一次王宝玉找的更加仔细,甚至不惜将书柜里的书都翻了出來,挨个哗啦啦的翻了一通,什么都沒有夹带,还搞得满地都是。
等翻到最后一层,王宝玉忽然在书柜最上层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看起來很眼熟的东西。
用袖子擦去厚厚的积尘,露出來的竟然是一个木刻的小猴子,看起來并不精致,刻工十分粗糙,但顽皮中带着憨憨的姿态,王宝玉挠了挠脑袋,好半天终于想了起來,这个造型不是跟母亲刘玉玲给自己的那个小猴子很像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刘弥会有跟自己那只几乎一样的小猴子呢,难道说自己的祖辈还和刘弥有着某种亲戚关系,但随即王宝玉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两家就是死敌,沒有任何瓜葛。
王宝玉想了半天,最后终于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母亲给自己的那只小猴子,很有可能是外公留下來的,至于跟刘弥有什么关系,这就不得而知了,但肯定不是信物之类。
摩挲着这只小猴子,在悄无声息的屋子里,王宝玉心里一阵酸楚,不知道无数的夜晚,母亲同样望着这木猴发呆想儿子,是在承受怎样的煎熬。
这么多年,她沒有真正开心的大笑过,甚至还以为儿子已经离世,一度患上忧郁症。
等刘玉玲得知亲生儿子尚在人间,可又和现任丈夫有着千丝万缕的恩怨,一定是心力憔悴,就是这样的一个可怜女人,王宝玉都不肯叫她一声妈,甚至还当面辱骂她,真是太不该了。
如果自己走不出迷宫,救不出母亲,这份情分只能等虚渺的來生再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