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马顺喜扔了扑克,低眉顺眼的将王宝玉让到主位上坐下,恭敬的递上了一支烟。
王宝玉一边抽烟,一边官派十足的问道:“老马,今年村里的收入咋样啊?”
“嘿嘿,木耳还是主要收入,都是王主任以前打下的基础好。”马顺喜嘿嘿干笑。
“这可不行,木耳虽然这两年效益不错,但是眼见竞争压力越来越大,还是要多想办法让老百姓创收。”王宝玉教训道。
“那当然!嘿嘿,我前段时间碰到贾师傅的时候,还托贾师傅跟张县长递个话呢,多给咱们村在政策上倾斜一下。”马顺喜道。
王宝玉一听就有点儿恼,不悦道:“听好了,以后少打我爹的主意。”
“我明白!明白!”马顺喜连忙道。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满满当当的一大桌子,几个人交杯换盏,很快气氛就调动起来。张时趣道:“当初来的那个所谓教育局干部,我就看他不顺眼,到底还是来算计宝玉的。”
“就知道当这马后炮,早干嘛去了。”马顺喜质问道。
“我就说给宝玉打个电话问问啥情况,都是你急着邀功,非要搞什么惊喜。”张时趣也揭开了短。
“宝玉,别生气了,都怪我当时糊涂。”马顺喜面上挂不住,不住的道歉。
“行了,不说这个,我有件事儿想问问各位,但必须保密。”王宝玉正色道。
“谁说谁他娘的死老婆死汉子!”马顺喜带头保证道。
“对!都死!”张时趣也保证。
“唉!我想问问,你们谁知道当年将我娘领走的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王宝玉叹了口气,头一次问到了这件事儿。
在座的人都愕然,面面相觑不说话,时隔多年,大家早已经开始淡忘了,没想到王宝玉竟然主动问及。
但也没人敢开口,生怕说错了惹恼王宝玉,大家都知道,王宝玉是非常忌讳这件事儿的。
“这事儿真不清楚,那时候还是我老丈人当支书呢!”马顺喜含糊说道。
“总得听说过些风声吧?”王宝玉冷脸不悦道,在偏远山村,一个女人丢下亲生儿子,跟下乡知青私奔,在当时该是多大的新闻啊,马顺喜张时趣年龄都和自己亲妈差不多,怎么可能没有线索?
“多少年的事了,记不大清楚。时趣,你是不是有些印象?”马顺喜说着冲张时趣眨了眨眼睛。
“那得好好想想。”张时趣脸也寒了。
“别说你们都不知道!”王宝玉拉下了脸。
“我知道。”恰好郑凤兰从外面进来,听到了王宝玉的问话,开口道。
“你知道个屁!”马顺喜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