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然记得。”牧之奕低了头，凑近她唇边，“我还记得，姐姐嘴里，满口的香味……”

“那，姐姐再去给你做。好吗？”

“好。”牧之奕放开她。

看着她清瘦背影离开房间，往楼下走去。

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直到她转角下楼，去了厨房。

牧之奕眼神微眯，阴鹜的双眸暗了暗。

她刚才故意提到“小时候”，是不是已经想起了什么？

这么多年，这个名义上的姐姐一直在进行治疗，想要回想起童年时候消失的一段记忆。

十多年过去，她是不是快要想起来了？

“之奕，下来了。”徐如意招呼着，打断他不知出了多久的神。

牧之奕下楼，看到桌上已经盛上一碗喷香的粥……和小时候记忆中一样。

他坐下，尝了一小口。

“味道如何？还和原来一样吗？”徐如意坐在他对面，双手托了下巴望过来。

她有一张小巧的美人脸。明亮有神的大眼睛，长而卷曲的睫毛……每一处五官都那么漂亮。

她微笑的时候，脸上总像散发着一股祥和，如天使般圣洁。

“不想吃了！”牧之奕突然推了面前的碗，重重拉开椅子。

“怎么了？”徐如意讶异。捡起他扔下的勺子，浅尝一口，“味道挺好的啊。”

牧之奕咬了咬牙，几步跨上楼，回了房间。

“之奕！”

在他关门之前，徐如意突然闯了进来。

她半个身子挤在门边，好奇问：“之奕，你怎么了？”

牧之奕眼中暗潮汹涌，一把拖了她进来。

将她抵在墙边，居高临下望过去。他一字一顿地说：“徐如意……我讨厌这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