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太过偏心,偏的让齐香玉也跟着不自在起来,看了看自家的祖母,终究没敢说什么,柳景玉才是祖母的心头肉,自己算什么,说什么错什么,还不如什么也不说才是最好的。
曲秋燕站在一边,似乎被人遗忘,她也努力的想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最好曲莫影和柳景玉直接对上,把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前提给忘记,但这会听了齐国公夫人的话,立时知道无望,只觉得浑身冰凉。
不管柳景玉如何,她是肯定不得好了,齐国公夫人的意思是要给曲莫影证明,证明自己暗害了曲莫影,有齐国公夫人和柳景玉的证明,自己还有什么可辩的,再有齐国公府的压力,曲秋燕几乎清楚的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如何!
完了,真的完了,这一次不是曲府内,就算父亲想再护着自己也不行了,这是齐国公府,这是齐国公夫人。
她仿佛大冬天就这么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那里似的,周围都是冰天雪地,冷的让她心悸,整个人几乎是冻僵在这里,眼前人影乱晃,看不清楚是谁,扶着青菊手站定,努力想看清楚齐国公夫人的脸,但是怎么看似乎都看不清楚。
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后仰,耳边是青菊惊慌,尖叫的声音……
一阵尖锐的刺痛中,曲秋燕醒来,看到的是曲志震冰冷的脸,就这么冷冷的看着躺在床上躺着的曲秋燕。
一位大夫缓缓的退了下去,手里一根尖利的长针,这根针就是方才扎的曲秋燕醒来的针,针尖还闪着寒戾的光,让曲秋燕不自禁的发抖。
她的确在抖,抖的不能自拟,脸色惨白如雪,努力的坐起,看向曲志震,怯生生的呼唤了一声:“父亲!”
“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曲志震的脸色愤怒而阴沉,厉声道。
“父亲……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事
情会闹成这个样子,是景玉县君害我,是……是景玉县君要害四妹妹,是她利用了我,她才是幕后的那个人,可是齐国公护着她,我……我……”
曲秋燕哭的泣不成声,眼泪一串串的往下落,看着极是可怜。
“利用?”曲志震冷冷一笑,“既然知道景玉县君不善,你又怎么会跟她搅和到一起去?”
“父亲,我也不想的,我……我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做……我……我不知道……”曲秋燕大哭,越发的觉得委屈,之前齐国公夫人对于景玉县君的唯护,直接就把她推了出来,眼下这个时候,她只能求父亲。
“齐国公夫人的意思,就是把这件事情掀出来,还景玉县君一个清白。”曲志震道。
“父亲,不可以,那样……那样我就真的完了。”曲秋燕一震,猛的从床上扑了下来,撞到了地面上,也不觉得疼,膝行两步之后,重重的扑倒曲志震的腿前,抱着曲志震的腿,大哭。
如果真的让齐国公府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她这辈子也就毁了,就算是个侧妃妾室,景王府也不会让她进的。
皇家可能有些不好的传言落在妾室的身上,但如果是实证,而且还是由齐国公府证明的实证,曲秋燕就再没有可能进景王府了,甚至于她还被逼得落入和曲志蕊一样的处境中。
她这一辈子也算是完了。
“你不愿意?”曲志震目光沉沉的落在女儿的身上,意味不明。
“我不愿意,死也不愿意,父亲救我,父亲救救我。”曲秋燕大声的哭道,用力的抱紧曲志震的腿。
“可是……我只是一个侍郎,比不得景玉县君的父亲,更比不得齐国公府。”曲志震淡冷的道。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父亲,那我就让我去死吧吗?是柳景玉,是柳景玉要害四妹妹的,是她,她才是罪魁祸首,父亲,我去揭穿她,我现在就去揭穿她。”曲秋燕披头散发,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疯狂。
曲志震沉默的很,脸上阴晴不定,好半响,才看着曲秋燕道:“如果你真的这么想,还是有一个机会的,但是……”
他说到这里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额头处火叉头青筋时不时的暴一下,看得出也很犹豫,这事应当比较不容易。
“父亲,您说,只要您说的,女儿都听您的,是柳景玉,就是柳景玉要害我们府里,就是她,一定是她要进太子府了,故意害我给太子看的,想得到太子的欢心。”曲秋燕这个时候脑子忽然清明起来,位着曲志震的衣袍哭诉道。
脸上的脂粉被眼泪冲出一道道的痕迹来。
现在不管是什么,她都愿意去尝试一下,不管如何,父亲总是会帮自己的,她现在渴求的就是曲志震这么多年的疼爱。
“景王一会就来,我已经派人去跟景王说了,说你是被景玉县君所害,这接下来如何就要看你了。”曲志震叹了一口气,把曲秋燕拉了起来,授之于计。
方才从床上扑的太快,曲秋燕撞到了脚,这时候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连站也站不住。
“你得昏迷不醒!”曲志震看都着自己的大女儿,眼中幽暗难辩,看不清楚他眼底具体的意思,但可以听到他冰寒的声音,清晰的落到曲秋燕的耳中,曲秋燕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