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才也说,在刚开始的几年你们非常忙碌,几乎没有时间睡觉。既然如此,那么陈世回老家探望父母的那些消失的日子,您可能也会怀疑。我想,陈世应该瞒不了多少时间。所以,您是知道这件事的对不对?”
面对这个有着天使面孔的小女孩,赵邵阳一下子显得有些茫然。一旁的韩琦则是连忙说道:“赵女士当然不可能知道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知——”
“当初陈世和赵阿姨办理结婚的时候,其在家乡是有婚姻登记的。虽然其和秦香阿姨的婚姻登记现在被证实无效,但是当时陈世却不知道,所以肯定会对自己的户口簿进行伪造。不仅仅是婚前,也会对婚后的信息进行伪造。这方面只要稍稍调查一下就知道,作为陈世的第二任妻子,您不可能对自己和丈夫的户口信息进行如此大量的伪造工作却完全浑然不知吧?这一点,您觉得法庭会相信您不知道吗?”
小丫头的话语非常犀利,刚才脸上的稚嫩就像是假的似的。
对此,法者鸩不由得会心一笑。他踏上前,站在自家女儿的面前充当保护,双手插在裤袋里面,冷笑道:“赵女士,我们很希望能够进行调解。但是还是请您不要忘记,这场诉讼起诉的重婚罪的对象可不仅仅是陈世先生。被告人也包括您自身。所以,您也是一名‘犯罪嫌疑人’。至于重婚罪会导致怎样的后果,您可以仔细询问您身旁的这位韩律师。我想,他应该会做出万分详细的解释吧。”
刚刚开始好不容易面色有些放缓的赵邵阳,现在的脸色却是再次阴沉了起来。她冷冷地看着法者鸩,声音也是不由自主地压低:“你,到底想干嘛。”
法者鸩呵呵笑了一声:“赵女士,您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人。所以,我们还是希望能够尽量用一种和平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总而言之,今天很感谢您的慷慨和善良。那么,告辞了。”
话音落下,法者鸩带着蜜律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夏日的福利院中,空调风依然静静地吹拂,给这里带来了一丝清凉而舒适的感觉。
面对那离开的律师,赵邵阳的脸色显得有些慌乱。
“请放心,赵女士。”
一旁,韩琦表现的十分自信——
“我算是明白了,对方只是来这里虚张声势的。除此之外,他并没有拿到任何可以支持他们的证据。这场战斗……”
“我们还是赢定了。”
————
“你虚张声势的模样还真的是让人感觉恶心。”
街道上,已经是夕阳西下。
那洒满了余辉的街道给人一种淡淡的安宁感。
当然,还有那没有来得及消去的酷暑,还在这边不断地折磨这个走在街道上就快要死掉的家伙。
“你……你这小丫头……也不……差!”
法者鸩搀扶着旁边的墙壁,但手一碰,立刻就感觉到那种强烈的滚烫刺痛感。
“那么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些话来,也算是让对方知道了她自己也是被告人之一吧!”
蜜律十分嫌弃地瞥了一眼法者鸩,哼道:“我看你还是不要这样憋着气说话了吧。本来感觉还好,但是光是站在你旁边就感觉更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