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本山似乎颇为委屈,开始自述自己的经历,论凄惨,在这个时代,多少人都是差不多的凄惨,无非是战乱之下,家人失散,颠沛流离,在饿死和被其他乞丐拿去炖汤之间进行选择而已。
折腾了许久,周本山终于说到了自己在河北流浪的时候,听说有人拿着大白馒头招工的传闻,但这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倒是听说,有人用吃的勾引小孩子,等人头满了,直接拉进宫里阉掉。
但是周本山却是快饿死了,哪里还在乎这个,咬咬牙,鼓起最后的力气,终于到了那处招工的地方,果然就有香飘飘的馒头啊……
张献忠都快气疯了,吼道:“这关老子什么事!”他偶尔控制自己多自称为朕,而现在却被这东北大忽悠给气疯了。
周本山揉了揉眼泪,说道:“那天是个中午,天色那个好啊,我……”
“再敢胡言乱语,杀头伺候!我是命令你把你是如何收集我军情报,预备毒害朕的事情说出来,不说,看着……”
周本山却是哭道:“大王莫怪,我这就说到了,马上说到了啊……”
“快说,是谁让你记录我军情报的!”
周本山似乎万没有想到,看起来粗豪大方的张献忠居然还有这么阴狠的一面,再一想到张献忠所说的话,周围汉子手持的武器,打了个哆嗦,说道:“小人本意并非如此,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帝都的房价实在是太贵了!我只有一套二居室,可是我老婆已经生了四个娃娃,两男两女,这可是多大的债啊,虽然上学读书不必花钱,”
“房价?二居室?”
哪怕往帝都派了无数探子,哪怕对帝都的经济繁荣有所认知,但张献忠还是无法弄明白,为什么房子对帝都人这么重要。
哪怕房子再便宜,也不可能真的是大葱价卖出去,按人头一人一间才是根本,不过娃多的男人都命苦的很,周本山越是拼命干,债务就越多啊。
想到这里,他更是悲从心来,说道:“我就是想多卖点货而已,这不是计算提前量,好准备给您发货吗,各种家伙,都是帝都出品,必属精品啊,我真的只是为了多赚钱,观察员就是干这个的,观察观察啊。”
“那这些药是怎么回事!鬼鬼祟祟的!”
“这些可大补神药万艾可啊,是我打算到了有钱阔佬多的地方甩卖的,一粒见效,威猛三日啊。”
周本山举起那些小药丸,似乎带着一丝狂热,说道:“好东西。”
张献忠一脸纠结,说道:“什么玩意儿。”
周本山举着蓝色小药丸,说道:“哥几个,可以试试看,好东西啊。”
张献忠冷笑道:“那你为什么不吃?来啊,给他全喂到肚子里去。”
周本山摆摆手,说道:“大王,不行啊,小的本钱不足,一次一粒就可以了,让我吃一粒,然后就……”
周本山抢着吃了一粒,然后不断笑着。
张献忠黑着脸,等了一会,眼见周本山似乎面红耳赤,跟着抓耳挠腮,咽了口唾沫,却是待不住了,张献忠却是说道:“给他们一人喂一颗,然后塞一个婆娘过去,我倒要看看,有什么用处。”
张献忠却不是轻信的人,周本山死咬着自己是观察员,做什么军火生意,却是不好说什么。
他自去后帐歇息,自然有几个小丫头玩弄,不过到了后半夜,却是听到了喧哗声,让他很是恼怒。
“去,看看怎么回事,大帐的地方闹事,不怕军法吗。”
自然有小弟过去询问,不多时候,就回话了:“那个什么观察员,吃了药一口,那个东西会转弯,弟兄们在看新鲜。”
张献忠却是恼怒起来,妈的,反了丫了。
他怒气冲冲的带着随身护卫,就这么过去,却见关押一众观察员的帐篷,却是热闹的很,那周本山没穿衣服,用一块帝都来的浴巾裹着身体,嘻嘻哈哈的,在那与一些看新鲜的将官闲聊,人人手中都有一些那种蓝色小药丸,自然是人人谈论。
“怎么回事。”
“是张大王啊,群众的反应良好,我这不是在开订货会吗,大伙儿可开心了。”
当然了,那些将官见了张献忠,还是害怕的,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
男人嘛,谁没点隐私啊。
不过,张献忠却也无法真的做什么。
他只能呵斥一通,要求众人小心长老会可能会下毒。
但那周本山说的却非常好:“我们是做生意的,这万艾可的生意可是做遍了天下,这么大的生意,谁敢在里面捣鬼啊。”
这一点倒是真的,长老会是真没打算在里面下毒搞死人,主要是成本问题,毒药也是要花钱的好吧。
以万艾可为开端,在大西军的将官之中,形成了一个规模不大但非常活跃的奢侈品交易市场,其商品内容五花八门,令人瞠目结舌,一边打仗一边开趴体的事情没听说过吧。
与此相对的,就是江南那些亲王等人,一方面要抵抗张献忠的进攻,一方面还要互相提防,一时间就僵持成了一锅粥。
本身在军火方面,他们可是不差的,长老会的产能早已释放,很快就杀不住车了。
对于罗永锤来说,锤粉儿死光了没什么,而现在,仇中华却是上了英国人的船,却是愤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