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香港鸿门宴(1 / 2)

明末球长 一脸坏笑 2016 字 2022-09-27

与郑芝龙的交谈还算愉快,虽然腹诽在香港的生活差劲至极,但那标准是相当于飞船上的现代化生活,起码用来招待郑芝龙的酒宴可以说丰盛,而且是满满的东西方合璧,日本清酒,葡萄牙人的红酒,中国的白干,绍兴黄酒,当然了,这不算什么。

酒宴这回事,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媒介,起码在李笑的时代,敬酒成了对他人的尊重,不接受就是瞧不起人。

与古时候一样,敬酒、劝酒也都是具有强制性的行为,多发生在官场、商场。酒桌上的劝酒、敬酒、罚酒把人际关系搞得极为复杂,处处险象环生。为了混迹这些酒场,很多人练就了虚伪、阴险、狡诈的应对手段,做出了很多极为庸俗的行为。很多人牺牲自己的健康,以获得别人的肯定与认可。原本简单的人际交往,因为特殊的酒文化搞得复杂难测。

最可怕的敬酒者,会让自家的美女去故意敬酒给不喜欢喝酒的人,那人不喝,就直接杀死美女,绝对是越线的行为。

所谓酒文化,最简单的就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后世的直播群体中,就有一种人专门表演各种自虐式的吃肥肉,喝五斤酒,居然还非常得意,酒量就是胆量,武松打虎的故事,如果没有那“三碗不过岗”,会少很多意思。而被中国人津津乐道的酒品文化,说简单点就是舍命陪君子。这和西方那种自娱自乐模式差别巨大。

酒桌文化深嵌于社会的权力结构之中,劝酒本身体现了一种中国式的“征服游戏”。

像男同学相约一起做坏事一样,酒桌上的划酒拳、咸猪手、低俗段子,包括醉酒后的丑态,甚至共同嫖娼犯罪,都是一种建立信任的抵押物。在半公开性质的酒局上,酒桌上都是见证人,通过这种羞辱性的仪式,共同掌握对方的小把柄,在男性同胞之间形成一种牵绊,这能让大家觉得那些潜在的生意伙伴跟自己是同一条道上的人。而能不能一杯干、喝到位,就是一场能否建立信任的测试。

劝酒的本质是斗酒:资源稀缺,生存不易,狭路相逢,以酒为械,我比你强,你比我逊,(今后)你要服我、敬我、随我。

能在大明,葡萄牙,日本人之间混出来的人物,郑芝龙的酒量和各种漂亮话简直就一套一套的,让原本对他稍微有芥蒂的李笑也不得不佩服,甚至没喝多少酒,忽然恍然大悟一般一拍桌子,拍了拍手,居然一下子涌入了十几个身穿和服的女子,化着浓妆,一进屋就直接朝几个作陪的人物身边钻。

李笑满脸堆笑,不过对着郑芝龙送上门的两个日本女人也只能敬谢不敏,他多少看过那些日本电影,往往那些将军身边都有一个伺候暖床外加殷勤服侍,低眉顺眼的日本女人,一身和服,还妥妥的大和抚子,但真开始动手,大家就会发现,原来她才是将军身边最狠最能打的。

这种时候,往你床边送一个日本女人,也许在其他的大明官员看来是异国风情,尝尝鲜的新花样,但对李笑就是一种警觉了。

不过,气氛也热闹了起来,李笑将距离控制的不错,说到底他是看着李小龙的精武门入坑的,怎么说民族大义这根弦是绷紧的很,虽然无数数据都显示,这个时代的日本弱得可怜,由于天然的政体问题,大量的资源都被用在了大名和武士身上,科技树严重偏科,除了依附于武士的铸剑师还能抖一抖,足轻们手里的竹箭才二三十米的射程……

这也是长老会内部的月经话题,少不了有人叫嚣骑马跨刀入东京去狠狠砍杀一番,打着的是为另一个时空的中国报仇的旗号。

这当然很可笑,但许多长老列出一些数据,指出日本人始终都是强势者的跟随者,他跟随你的时候,绝对是真心实意的,但这种真心也是有代价的,他要求的是跟着你学到真东西,一旦他觉得你身上的东西对他没用了,那么一瞬间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狠毒。

日本人的许多文化都属于非常卑劣,属于寻找所谓的“大义”的名义后,心安理得的打你的黑枪,反正就是找个借口。

当然了,另一方面的人,却并非是以对后世的日本文化的痴迷而觉得要保护日本的,都是几十岁的人了,长老们内部宅男不多,对ACG的粉儿也不多,事实上,倒是各种女优的吸引力不小,但那些“理智派”长老却说出了他们的底牌。

长达千年的封建制度下,日本人民勤劳,服从,起码面对他们的主子,哪怕到了21世纪也保持了相当可怕的服从性,如果搭配输入一些特定的产业链,好像后世的美国那样将日本的经济链控制住,那么还是可以创造出惊人的财富的。

毕竟也是人口以千万计,人种与中国人基本上找不出差别,只要纳入正轨,怎么样也不会穷啊。

当然了,如同许多争议一样,和稀泥总是要做的。

帝都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他融合了东方的西方的,现代化的古典化的,在世界上最庞大的皇家宫廷旁边,树立的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科学馆,艺术与粗俗,愚昧与开明,遥相呼应。

剩余的工作很简单,对于李笑来说,让这两个日本女人就在一边倒酒就是,倒是认识了一下,此行郑芝龙带来了十八芝中的数人,郑芝凤郑芝莞何斌均是在列,虽然有人将郑芝龙一系的人的资料发到了每个人都能查阅的公共资源上,甚至是花费了不少心血整理资料,不过李笑哪有这个素养提前研究,不过是知道他们都是福建当地“有活力的社会团体”,可以控制一些人马。

他们和郑芝龙不能说是完全的从属关系,只看郑芝龙被抓去东北蹲苦窑,刀架在脖子上给儿子写劝降信的时候,也没有多少齐心的,甚至表现出与郑成功对抗的姿态。

这些人是可以拉拢的,不过当着郑芝龙,自然不好说,你们跳槽吧,跳槽了给你们好处大大滴。

不过,对于郑芝龙这样身边有日本武士,黑皮护卫,中国悍匪三种人一起俯首听令的人物,还是要佩服一下,李笑隐隐约约明白,郑芝龙之所以将自己手下的人来源复杂化,就是为了现在这种时刻可以保持独立性,以及不好同时收买他们。

这么一群人要驻扎在此地当然有些麻烦,单是一个宿营地还有饮水等问题就不容易解决,不过好在家大业大,香港作为未来辐射东南亚的军港,淡水还是有一些的,不过这些家伙对于长老式的生活安排自然也陌生的很,好在郑芝龙还有些威信,三千毛瑟枪部队也足以吓唬住任何不友好的人,也算是结束了这一天的事情,将郑芝龙带来的几百人安顿好。

李笑身边没有带女秘书,他还在物色自己心目中的侠女,可那些出身打女世家,学了点功夫的女子,往往皮肤啊粗糙而熏黑,所谓既要能打还得美貌,必须是有后世的化妆品加成的时代才能拥有的啊。

晚上在自己的卧室里休息,却是已经链上网线,现在长老内部外派人员不少,每天固定上传自己的工作日志,也方面大家查看进步。

“我们一直在等你,李笑同志。”

“啊,你们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