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一勺烩(1 / 2)

明末球长 一脸坏笑 2002 字 2022-09-27

“曹举人一家男丁,都在此了。”

李向前听了,忽然指了指马车上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说道:“这个娃娃就放了吧,我们不搞连作。”

元太就跟在一边,忽然焦急道:“长老,放虎归山,自有后患啊。”

“后患个头,一个小娃娃而已,如果这样就对政府怀恨在心,那政府需要杀多少人?他家里犯了大罪,自己不知道检讨,如果还对政府有怨恨,那有什么害怕的?”

虽然以这个时代的规矩,真有什么大仇,人家报仇也正常,但是被国法灭了,还用什么资格报复?

曹举人到底有多大的势力不知道,但长老们的抓捕行动显然惊动了许多人,作为宗族势力和士绅势力达到顶峰的地带,对于曹举人的抓捕果然引起了追击和窥视,好在一开始就将曹举人庄子里的人打蒙了,之后直接毫不拖泥带水的直奔县城,可以说没给多少追逐的机会。

但是,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一级公路,二级公路的设想,要想富,先修路更是歪理邪说,而这一路的颠簸,绕路,果然已经有一群手持各种农具的庄稼汉都远远的跟在后面。

越是接近县城,人就越聚集得多,而感觉县城在望的时候,天也渐渐热了起来,李向前有机会欣赏起周围的景色,如果不是带着几个被捂住嘴后,不断呜呜叫着的俘虏,这个场景还是很怡人的嘛。

难怪徐霞客这样的旅行家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我记得有个科幻小说作家,他写到,外星人将人类定义为智慧生物的起点,就是一群猿猴,在好奇着仰望着天空,诚不欺我,人在完成了初步的饮食,生存保障后,确实会对外界有着无比的好奇。”

“所以,重要的是,激发起人民群众对于海外世界的好奇心啊。”

“还是惯的,看人家广东人福建人,过的是如何爽歪歪,关键还是人家愿意走出去啊。”

李向前明白,这种事情,比起人种差异,更是所处地缘布局更有关系。

从前方,带起了不小的烟尘,一队人马跑了过来,当头者居然骑着一匹马,显然保养的不错,这在这江南可以说相当了不起。

“呔!汝等盗匪,胆敢劫掠乡绅,不怕死吗。”

“打起我们的红旗,不要和这些人起冲突。”

再坏的稳定,也比混乱强,这绝非敷衍,而是客观的事实,如同莽夫那样冲进瓷器店,将一切瓶瓶罐罐全都砸碎,可不符合长老们的利益,在长远上看,这些官僚虽然在许多方面并不切合,但是在稳定江南局势方面,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一面红旗被打起,由于修正主义的抬头,在帝都方面,红旗究竟能打多久,都是被吵吵嚷嚷的,究竟该使用什么样的红旗,其实也表现出了其意识形态的撕裂。

有些人自然是有样学样,准备学习后世的先进经验,按照习惯,继续使用那面旗帜。

但总有人觉得这样不合规矩,而偏爱了铁拳**旗,也有人支持启明星旗,当然了,本着“星辰大海”的名义,后世的联合国这个毫无存在感的橡皮图章所代表的联合国旗,也颇有一些受到西方腐朽思想的人物推崇。

好在这个时代基本上没有国旗的概念,起码创造了宇宙的韩国人还没有想起将太极图变成他们的国旗,所谓旗帜,更多的是代表武将个人,或者君主,基本上都是君主的名字。

于是,如同过去无数次演进过的那样,搁置争议,共同开发。

长老们规定,对外使用的“暂定”旗帜就是红旗,当然了,根据个人喜好,长老们可以打起自己的“纹章”或者称号,这就是见仁见智了。

在江南,这一面红旗还没有建立自己的威仪,自然窘迫的很,好在人人都是荷枪实弹的,也无人敢于靠近。

“看见那个官儿了吗,这小子也是聪明,阻拦我们,还躲在树下面,很知道疼自己啊,直接开枪,打他脑袋上的树,如果有树枝掉在他脑袋上,看看他害怕不。”

“稳住稳住。”

李向前指挥起了几个神枪手,瞄准了那个小官,打算吓唬吓唬,打脑袋上的树枝,总不算太敌意的行为吧。

没想到的是,这几个小子做的还真不错,不知道是哪个,一枪就打中了那树干。

掉下来的树枝正砸在那不知道什么官职的男子头上,同时他的马儿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下子蹦了起来。

那中年小官儿一身墨色袍子,拼了命的拉住缰绳,但他的马不知道是被惊到了,还是弄痛了,此时哀嚎着跳跃起来,就朝李向前等人的位置跑来。

他身边的人看着老大冲了,本来也是如同条件反射一样想跟来,不过毛瑟枪的射速与枪响声,很大的震慑住了这些一看就是普通老百姓,毫无战士的精气神的家伙。

虽然还在挥舞着手中那一柄不大的刀子,但连马都控制不好,也就做不到如同那些骑兵,接住马的冲击力砍杀步兵的情景了。

汉子到了近前,却是被几支步枪逼住,根本动弹不得,一下子被拽了下来。

“马的眼睛好像被戳到了,都流血了。”

这还是真赶巧了,李向前一笑,知道这种情况万中无一,打中一根大树枝,让其正好落在马下一位骑士的马眼上,划伤了眼睛。

这人成了俘虏,似乎不慌不忙,他带来的兵丁虽然是标准的乌合之众,不敢冲过来救人,却也没有一哄而散,而是在一边呼喊着什么。

李向前脑海中忽然记起了这个画面,主公喝退从人,命令松绑赐下酒食,于是一个武将跪地磕头,从此获得一个马仔……

“这怎么可能呢。”

他摇摇头,也没有下马,而是看在站在地上的人,说道:“这位,你姓甚名谁,在江阴县是什么官职,为何阻拦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