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叹息一声,说道:“你是说镇里有人在搞后门,额,是强迫的吗。”
那人已经伺候了十几位长老,对于长老们周周换人早已习惯,这样的坏处是自己每周都要重新拍马屁,好处却是不必在乎之前留下的印象,可以快速切换嘴脸。
他笑了笑,说道:“长老,是这样的,弟兄们在这金山待的久的也有一年半载了,每日都是如此辛苦,这不是快小年儿了吗,也都一个个想家了。”
张亮默默的说道:“寂寞,还没什么事,尤其是最近粮食丰收,都有了余粮,饱食思**啊,理解。”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他们没有和土著也那啥过吧,这样的话又需要多投入一批卫生资源了。”
对于这些流放犯的生活,基本上是让他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样子,好在澳大利亚资源丰富,只要不是懒鬼,到处都是活命的方式,但是,一经涉及到卫生方面的问题,就如临大敌,直接用消毒液和热水轮流清洗,力求做到干干净净,两年来,帝都和长老会治下居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疫病,与他们绷紧了这个弦的关系很大,对于长老们来说,敌人不可怕,疾病才可怕。
那告密者却是明白是什么意思,说道:“这是怎么话呢,那些黑婆子个顶个那么丑,还画了那么丑的妆,都那么吓人,谁敢要那么的女人,将来传宗接代,子孙后代变成这样,那是不能进祖坟的样子啊,说到底,咱也是中国人不是?”
张亮稍微有些惊讶,没想到这样一群原本生存于社会底层,又被自己等人流放的家伙,还能拥有着华夏一族的骄傲,不过认真一想,还是一种稍微文明一点的民族,对于落后民族的优越感吧,这样很不好。
流放犯不敢碰澳大利亚当地土著也是很正常,毕竟颜值差劲,身条因为缺乏布料,被澳大利亚特有的日晒晒得皮肤熏黑而粗糙,实在对不起中国人自古以白皙而中正为女性审美特点的审美,要知道,这些流放犯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多的是在帝都厮混的混混,着实有些吃过高级的小姐啊。
“这就难办了啊。”
张亮好像隐隐约约有印象,那些欧洲人对待殖民地是各有不同策略的,英国人基本上就是一个不留,全都杀光,最多留下一些作为人种标本,无论是北美,澳大利亚还是新西兰这些五眼联盟国家,还是其他的地方,土著基本上都会变成少数民族,与西班牙葡萄牙所代表的拉丁天主教代表的,杀光土著中的男性,迎娶土著中的女性相比,不知道是哪一派人道一些,是大家全家一起去死,还是男人虽然要被杀光,但是他们的老婆,女儿还可以生存的悲哀好一些。
最难的一点是,长老们的人数太少,而新时空的大明百姓显然也缺乏有意愿去接触土著的人,因此这些澳洲土著很难进行直观交流。
事实上,在最初站稳脚跟后,有些坏分子就打上了这些可怜的土著的主意,当然,基本上是把他们掠夺为奴的想法,不过被我正义的长老们所反对,他们倒也不是很正义,只是知道这种奴隶制的最后必然是落后的经济体制,就好像美国南北战争,北方好像打儿子一样的打南方。
长老会在最开始就明文规定,不得使用奴隶,哪怕是肉奴也不可能。
张亮叹息一声,说道:“好吧,这件事我会去想办法,你就回去,有这样的不稳定因素就来告诉我。”
这种事儿,如果是你情我愿的,哪怕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你情我愿,似乎也没的管,毕竟是人家的自由,管天管地还管道人家的被窝吗,不过这女人问题也是很重要,毕竟这里的人不再像过去半年那样惶惶不可终日,而是小日子一天滋润过一天,可偏巧整个澳大利亚就没有从天朝带来的女人。
将消息传递给后方,张亮发现自己似乎变得无所事事,这里主流还是以拼命工作为主,懒骨头早就被剔除了,自己一想也是无所事事了。,
不过,很快来了几个求见的人,自然就是那三个秀才,似乎之前有些情绪,现在被摔打几下,知道厉害,张亮对他们也不在意,不过左右无视,也就见见而已。
三人还是没有换上夏天穿的衣服,不过把棉袄脱下放在外面,长衫也整理了一下,看起来精神了一些,范进走在前面看着眼前男子,他钻营了半年,始终无法在帝都接触到长老一级的人物,没想到的是在这异域算是见到了,心情不免有些迟疑,看了看,说道:“学生见过长老。”
“嗯,好,你们有事吗,对分配给你们的工作,不想做吗,没办法,种地的话,你们没有技能和工具,还是先从基层做起吧。”
范进不敢反驳,说道:“长老,我等不是懒惰无知之辈,也知道勤奋向上的道理,但我等哪怕不成器,也总是几十年圣贤书读出来的,长老在此地,只怕是要将此地纳入我天朝之土,这样的大事,难道不要多一些肯效力的人吗。”
张亮倒是没有对他们太过嘲讽,而是认真问道:“你们觉得自己想效力吗。”
范进稍微有些激动,说道:“我等愿意。”
张亮想了想,说道:“这倒也不难,不过我们这里,暂时还用不到不做事,只清谈的县官和言官,缺乏的是做事的人。”